“看來蔣院是要升了吧。”
徐天友不緊不慢地吐出這句,然後摸出一張牌打了出去。
而旁邊的楊啟羅和方龍斌兩人都是微微一愣,然後紛紛抬眼看向蔣方明。
也是,能這麼不把彭銘川放在眼裡,難不成蔣方明真要升了?
果然,隻見得蔣方明嘴角微微一翹,淡聲地道“還沒確定呢。”
看著蔣方明的反應,方龍斌便是羨慕笑了起來“哎呀,這是要去中院?祝賀,祝賀蔣院。”
“唉,有什麼祝賀的,一個副院長,可比不得在靈岩自己當家做主舒服。”蔣方明話語謙虛,但臉上卻是透著一絲得意。
楊啟羅笑道“哎呀,蔣院,話可不是這麼講。去中院,那可是正處級,你現在也不過是五十,跳過了這個坎,將來再搞個副廳,那可不知道舒服到哪裡去了。”
“就是。”徐天友笑著,道“這一步跨出去,可是海闊天空,不像我們,這輩子估計就卡在了這副處的位置上了。”
眾人都是一陣的恭維,搞得蔣方明更是得意,看著方龍斌打出來的一張牌,眼睛微微一亮,得意道“碰。”
將那個楊啟羅打的八萬摸了過來,然後丟出去一個九筒,然後才笑道“還沒定,還沒定呢。”
旁邊的方龍斌,這時也有些感歎“哎蔣院你這一走,海闊天空,難怪不擔心人家彭主任了。”
“方檢,這小毛孩子,能到這個位置,你以為是好事?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仗著有人挺他,就橫衝直撞的。你看他能得意多久?”
蔣方明輕哼了一聲,“所以,你不要擔心些亂七八糟的,他要敢給你搗亂,你也是檢察長,怕他個鳥毛。”
方龍斌嘿嘿地笑應著,卻是沒說話。
倒是楊啟羅笑了笑,道“蔣院說得在理。”
幾人打牌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這才收了工,各自告彆而去。
徐天友和方龍斌住在一個小區,兩人便是坐了一輛車。
坐在車上,徐天友看著方龍斌,想了想,便是低聲笑道“老方,蔣院是要走了,所以無所謂。你可莫真信他的,彭銘川可招惹不起。”
“我曉得。”方龍斌苦笑了一聲,道“25歲的副處,又是唐書記的鐵杆,你敢招惹?我是不敢!”
“就是。”徐天友感歎著道“蔣院也是心高氣傲的人,縣裡能讓他賣麵子的領導,也沒幾個。”
“隻是,他估計也沒想那麼多,彭銘川這回能搞起這麼大,這是單憑唐書記或者說市整風辦支持,就能搞成的麼?”
方龍斌看了看徐天友,緩聲道“我倒是沒打聽那麼多,不過看這位行事,就曉得不好招惹。”
“是的。雖然是背後有人,但那也是一步一個腳印拚出來的,有能力有本事。否則,這南省最年輕的副處名頭,誰敢真推他上去?”
第二日,吳兵又帶著人,到檢察院這邊繼續巡調。
這乾到半路上,吳兵這正在檢查著一份卷宗,突然一人走了進來。
“方檢!”這檢察院陪同的工作人員,見得來人,趕緊起身道。
聽得這聲音,吳兵也抬起頭來,看著微笑著走進來的方龍斌,便是也趕緊起身,笑道“方檢。”
“吳主任辛苦了。”方龍斌笑著上前來,握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