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艾伯特先生,那個我們現在可以就餐了嗎?”說完安東尼指了指男子手裡的包子,艾伯特一愣,反應過來把包子遞給幾人,隻見幾個人很快就把包子分了乾淨。
——————
這日清晨動身,幾人在大道上趕路。
行了兩個多時辰,眼見前麵有一處廟宇可以休憩,眾人心中甚喜,催趕坐騎,到得近處時,隻見廟宇內出來九人,八名壯漢均做獵戶裝扮,腰挎佩刀,模樣極是神駿。另一人卻是個年輕公子,身穿藍色的羅衫,手握書卷,掩不住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書生之氣。
艾伯特翻身下馬,向那年輕公子瞥了一眼,隻見他看似柔弱,相貌卻是俊美異常,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手中握著書卷。可是看他的模樣艾伯特心中總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引上心頭,忍不住要開口詢問。
便在此時,隻聽得東邊大路上馬蹄雜遝一群人亂糟糟的乘馬奔馳而來。
艾伯特等人一看,赫然一驚,提醒雲兮揚等人道“是血族。”
這一群人是一隊血族密黨,約莫五六十人,身後另有一百多名少年少女,被血族用繩縛了曳之而行。
少女大都小腳伶仃,如何跟得上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繩子拉著隨地拖行。所有女孩大多都是東方人,顯然是被血族擄掠來的,其中半數都已衣衫被撕,有的少女脖勁處有著明顯的吸血齒痕,有的更是□□著大半身,哭哭啼啼,極是淒慘。
血族有的手持長劍,有的則混在少女中間肆意□□,有的則冷笑著視少年少女的性命為無物,肆意虐打,其中一名血族回首一拖,便卷下女子身上大半衣衫。其餘血族見到歡聲喝彩,喧聲笑嚷。
血族入侵東方世界,少之甚少,如此大規模的入侵,對待凡人比牲口還不如,隻是血族怕光,今日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欺辱殺害極是少見。
眾人無不目眥欲裂,隻待一聲令下,便要衝上去殺敵救人。
忽聽得身後那少年公子說道“喬爾,你去叫那些血族放了她們,如此胡鬨,成什麼樣子!”聲音富有磁性、溫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讓人向他的聲音靠近。
一名大漢應道“是”解下頭巾,赫然是一名西方人,隻見他翻身上了馬背,馳將過去,大聲說道“各位先生,大白天這般胡鬨,你們也沒得人管束嗎?快快把這些孩子放了!”
隻見血族中一名軍官越眾而出,臂彎處摟著一個少女,斜眯著眼神,笑了起來,說道“你我本是同類,我們的事你最好彆管,除非你不想再活下去。”
那西方壯漢冷冷的道“眼下暗戰四起,若都是你們這般胡作非為,成何大事,乘早給我規矩些。”
那血族軍官此時注意到雲兮揚艾伯特等人,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心下微感詫異,暗想尋常人家早就躲閃不及,怎麼這群家夥吃了豹子膽,想來又是一批自稱修仙的俠義之士,逞英雄的要管起血族的事情來。
一眼掠過,人群裡不乏俊美之人,待見到眾人身後那少年公子時,隻覺少年雖不比西方人兒的棱角分明,卻也是俊美儒雅,想來血液的滋味該是極美,貪心登起,大笑道“想來這就是你們東方古國常說的兔兒相公,相公不如跟了我吧,日後有的你享福得永生的機會!”說完雙腿一夾,催馬向那少年公子衝來。
那公子本來一直是和顏悅色,瞧著血族的暴行似乎也不生氣,待聽得血族軍官說話如此無禮,秀眉微微一皺,說道“彆留一個活口。”
這“口”字剛說出,颼的一聲,一隻手已穿過那血族軍官的胸口而過,乃是前一刻在那公子身旁的一名壯漢。
此人速度之快,勁力之強,幾乎是天下間的一流好手,尋常人家怎會有此本事,隻見得眼前颼颼颼的身影略過,八名獵戶裝扮的壯漢一齊出手,當即便殺死三十餘名血族。
其餘血族見勢頭不對,連聲指應,丟下婦女回馬便走。那八名壯漢風馳電笈般追了上去,腰中佩劍一出,便有八名血族倒下,追出不到半裡,血族密黨儘數就殲。
那少年公子牽過坐騎,縱馬而去,更不回頭再望一眼,他號令手下殲滅血族,便似家常便飯一般,竟是絲毫不以為意。
安東尼看著少年欲要離開,叫道“等一下,閣下,我有話問你。”那公子聽見不予理會,在八名獵戶擁衛之下,遠遠地去了。
雲兮揚等人正要施展輕功追趕,原也可以追及奔馬,向那公子問個明白,但聽得艾伯特等人製止,甚是不解,一番交談之後,才知道,那些壯漢也是血族成員,而且隸屬於魔黨,是血族中最具有學識的,他們大部分成員都受過高等教育,並且精於魔法。他們也是在之前壯漢襲擊密黨軍官時所暴露的刺青紋身方才知曉。
這時雲薇等人和安東尼一起過去慰撫著一眾被擄的女子,問起情由,知是附近村鎮的百姓,於是從死去的血族衣袍中搜出鑰匙,解開少年腳下枷鎖,又從身上掏出一些銀兩和傷藥分發眾人,送她們各自回家。
此後數日間,眾人對於當日那八名獵戶打扮的血族殲滅同類,心中起了些許惺惺相惜之意,
隻是這八名獵戶打扮的血族高手對於那個人類少年公子恭敬異常,眾人甚是不解。
而這邊廂,艾伯特自從那日事件之後,總是心神不定,似是心事纏繞,引得雲兮揚等人疑惑擔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