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質精純,是上等的寒鐵,李漁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純粹的金靈。
李漁雖然打鬥時候不需要刀,但是心裡算計著,等以後遇到金靈之力天賦異稟的徒弟時,把這刀給他防身也好。
“識貨的買主,是不需要看的。”
李漁哈哈一笑,說道“那好吧,不看就不看,你說多少貫,我買了!”
他現在豪氣的很,從狗大戶那裡搞到宅子不說,還額外拿了一千多貫。
“這把刀,隻賒不賣。”
賒刀?
彆人做買賣,都是概不賒賬,這攤主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不虧死才怪。
李漁頓時來了興趣,在地上一坐,問道“怎麼個賒法?”
“誰要買我這把刀,不消出一文錢,隻要他名滿天下之後,滿足我一個願望就行。”
“要是我賒了你這把刀,但是一輩子籍籍無名呢?”
“那你就白得此刀!”
李漁默默笑了笑,站起身來,招呼著金蓮準備走。
這賒刀人從上到下,透著一股古怪,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好。
雖然他很想得到這把刀。
古怪的人,往往有著古怪的麻煩,李漁怕麻煩,更怕古怪的麻煩。
“慢著。”賒刀人拿下草帽,露出一張很普通但是卻很剛毅的臉來。
他的雙臂赤著,穿著一件短袖的汗衫,露出的雙臂呈古銅色,肌肉賁起,泛著油光。
他嘴裡叼著根草杆,眉宇間英氣勃勃。
好雄壯的漢子!
李漁心裡暗暗喝彩,這身材可比健美的那些陽剛多了。
“你不想看看我這把刀麼?”
“不是不買不讓看麼?”李漁擺手說道。
賒刀人咧著嘴一笑,“你是個例外。”
李漁不想惹麻煩,擺手道“算了,在下從小有一個毛病,什麼事都不想和彆人不一樣。”
“這是為何”
“難道你沒聽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堤高於岸浪必摧之;爺秀於市孫必摧之麼?”
“前兩句聽說過。不過我卻覺得,男兒在世,可以窮苦可以困頓,絕對不可以庸庸碌碌。”賒刀人目光灼灼,看著李漁,說道“買東西就要討價還價,你可以和我討價啊。”
李漁有點心動,眼珠一轉,回頭道“我這人,不做奸邪惡毒之事,你那願望”
“成交!”
賒刀人用腳一條,挑起刀來握在手裡隨手一扔,李漁當空接住,拔刀出鞘,一陣龍吟。
驕陽下,寶刀熠熠生輝,在他輕鬆拔出寶刀的一刹那,賒刀人眼中精光一閃,一抹喜色閃過。
“這刀歸你了!”
李漁握著刀,突然有種很奇妙的感覺,趕緊收起寶刀。抬眼一瞧,那個奇怪的賒刀人,已經轉身要走。
巨大的草帽,係在脖子上,遮住了魁偉的後背。雖然穿著粗布汗衫,一種氣勢從他背影散發出來,說不出的威風凜凜、氣宇軒昂,讓人心折。
“喂,還沒請教你叫什麼名字?”
賒刀人朝後擺了擺手,朗聲道“李俊。”
“在下李漁,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