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長,我們商會在汴梁的營生都乾完了,下午就出發返回金陵。一路上承蒙照顧,又不嫌棄容納我們住下,特來辭行。一點薄禮,還望笑納。”
看到薛管事,還有他身後的薛蟠和薛蟠的小廝,李漁接過禮物,愕然道“貴商會辦事還真是利索。”
他手暗暗掂量了一下,禮物挺重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
薛管事乾笑一聲,“這也是沒有辦法,我家少主”
薛蟠依依不舍,趕緊打斷他,抹著眼淚說道“李漁兄弟,到了金陵,一定要去找我。”
李漁從懷裡掏出一個護身符,說道“兄弟一場,沒什麼送你的,這個護身符雖然是我做出來騙錢用的,沒什麼用處,但是戴在身上也是個念想。”
薛蟠突然一拍腦袋,問道“對了,我妹妹的事?戴著這個護身符,能緩解麼?”
李漁也哦的一聲記了起來,把護身符一扔,“那這個就不管用了,你有金子麼。”
薛蟠趕緊指使小廝,拿來一個金元寶。
李漁手托著金元寶,嘴裡念念有詞,很快拳頭大的金元寶凝縮為一個扇墜大小。李漁伸手一指,掬來兩道水靈之力,在金色扇墜中遊走。
“金生水,水驅毒,回去之後讓你妹妹佩戴此物,應該可以遏製病痛。等到我有空去金陵,或者你們來汴梁時候,我再出手醫治。”
薛蟠如獲至寶,趕緊收了起來,依依不舍地說道“你可早點去啊,我這次路上闖了不少禍,我娘可能都不許我再出來了。”
李漁點了點頭,笑道“我送送你。”
送到門口,薛家的商隊已經收拾完了,都在等著薛蟠。
李漁揮了揮手,正想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把薛蟠拽到一邊,低聲道“薛蟠,做事之前,要多思量一番。善惡皆有報,不光是報在你的身上,也會報到你至親至近人身上。我知道你秉性不壞,為了你慈母幼妹,不可傷人性命,不可欺壓良善。”
薛蟠呆呆傻傻的,嘴裡念叨幾句,像是懂了又像是啥也沒聽進去。
李漁又囑咐道“切記切記!”
“我知道了。”
送走了薛家商隊,李漁回到院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他興衝衝地回到小樓,打開行囊,看著那節枯藤。
這枯藤是有點神奇的,它竟然能得到這破石頭的青睞,想必有獨到之處。
李漁小心翼翼拿了起來,運轉木靈,探查起來。
“不應該啊”
這枯藤的木靈之力不多,而且幾近枯萎耗儘,難道真的就是一截普通的木棍?
李漁道院子裡,自己開墾的菜地上,挖了一個小坑。
慢慢把枯藤放了進去,隻露出一個尖尖,然後蓋上土,澆了點水。
突然,行囊內飛出一塊石頭,在土外轉了一圈,然後鑽了進去,緊緊貼著被埋起來的枯藤,跟塊狗皮膏藥一樣。
李漁撇了撇嘴,這石頭是真邪門,它好像真的有自己的意識。
旁邊一道水氣過來,小金蓮累的氣喘籲籲,將水氣凝化,慢慢撒到田壟裡。
幾滴水下來,很快混到塵土裡,連地麵都沒被打濕。
她看著李漁的眼神,充滿了幽怨,這個活比直接挑水澆地還累。
小金蓮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不過她也感覺到了,自己操縱水靈的手法,正在一點點進步。
“看什麼,彆偷懶,當年我練的時候,澆了三茬韭菜。”
小金蓮哦了一聲,閉著眼手指捏了個法決,閉著眼繼續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