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撇著嘴,沒好氣地說道“我去哪給他找皇後的褻褲,就算能拿到,也沒命拿出皇宮。就算拿出了皇宮,以後麵對大宋的追殺,我也活不了幾天”
“這有什麼難的,他們又不堤防你,總是有機會的。”白毛狐狸擠眉弄眼地勸他。
李漁揮了揮手,說道“算了,閣下還是從哪來到哪去吧,這幾天多有得罪,在下也是無心之失,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行,我朋友的傷你還沒有治,我哪也不去。”
李漁攤手道“不管受傷的是你還是你朋友,我水平有限都沒法治,你自己想辦法吧。”
白毛狐狸笑道“不急不急,你會想明白的,在此之前我哪都不去。”
說完之後,白毛狐狸一躍而起,自顧自地在李漁的房頂曬起太陽來。
李漁一屁股蹲在椅子上,哀歎道“麻煩,太麻煩了”
與此同時,畫舫內,大喬滿麵羞紅,啐了一口,“真是下流,竟然以偷彆人的褻褲為樂。”
她緊了緊自己的衣帶,翹著腿趴在床上,開始琢磨起來。
於吉墓
眼下就有機會進。
不過去皇宮拿這兩個東西,自己女兒身會不會方便一些。
南衙門口,排著長長的隊。
李漁擠在中間排隊,周圍都是些鄰居,不過他認識的不多。
今天必須戶主親自來,有些關係硬的,當然不會在這排隊,人家直接就進去,被奉若上賓。
忙完那些人的,才輪得到外麵這些排隊的,李漁等了半個時辰,排成的長龍一動沒動,反倒是後麵又多了一截。
在他身後,一個商人打扮的中年人笑道“這位小兄弟,我是鹿兒巷東第三戶,你是那一戶啊?”
“真巧,我也是鹿兒巷的,西邊有柳樹那個第六戶。”
“鬨鬼那家?”
“正是正是。”李漁雖然不想和他閒聊,但是閒著也是閒著,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中年人談興很高,跟誰都自來熟,壓低聲音道“那宅子可真不錯,就是有些不乾淨的東西,把那家人的兒子兒媳害慘了。我聽你口音不是東京人,是不是被那老頭給坑了,買了一間鬼宅。”
“不過這次拆遷,你倒是占了便宜了,反正是鬼宅,被拆了也不吃虧。我就慘嘍,剛買的宅子,還沒裝點完呢,一天也沒住啊。”
“那你確實夠慘的”
中年人終於等到這句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神采來,低聲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在南衙有人,這次分的錢非但不虧,還有賺頭。”
他渲染半天氣氛,就是為了炫耀,但是李漁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有聽進去,不禁大為掃興。
李漁正心思著是不是明天再來,遠處飛奔而來十幾騎,揚起一串黃塵。
他們到了跟前,下馬挨個看著,直到看到李漁。
“你怎麼還在這,不是讓你去皇城司報道麼?”
李漁怔了一下,說道“南衙的手續還沒辦好。”
“呸,我們皇城司的人,來南衙辦事,還得排隊?”他拽著李漁的手腕,大步往衙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