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部分人,是沒有這個天賦的。
魯智深和楊誌跟著李師師登上畫舫,裡麵早就有兩個人在等候,其中一個眉心帶疤,與傳聞中相貌一致,應該就是國師林靈素。
魯智深對他頗為忌憚,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旁邊一個笑吟吟的小道士,估計就是最近名聲正大的正經道人李漁。
“兩位,請坐!”
魯智深混不吝地坐下,楊誌卻抱拳道“不敢不敢,戴罪之人楊誌,見過國師。”
魯智深一把將他拽到座位上,笑道“彆人叫你坐的,又不是咱們自己要來坐,怕個什麼。”
楊誌乾笑一聲,看向林靈素,見他沒有怪罪的意思,才局促地坐下,身子卻挺的筆直。
魯智深毫不客氣,問道“灑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
他的徒弟,本來約好和他青州相聚,走到一半就被抓了。
高俅的權勢滔天,雖然捉不住魯智深,逮他們幾個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林靈素出手要人,高俅不敢不給,幾個潑皮被打的渾身傷痕累累。
幸虧有李漁在,把他們治好,不然就算救出來,這輩子也是一群殘疾。
李漁拍了拍手,從樓中走出十幾個人來,清一色的光頭,穿著僧衣。
魯智深仔細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那幾個潑皮徒弟,“張三、李四,你們幾個做的什麼張致,怎麼剃了禿頭?”
潑皮們一看是魯智深,大喜過望,全都湊了上來。
“師傅,那天你走了,我們剛出野豬林就被高俅抓了。”
“險些沒命和師傅相見。”
“多虧了正經道長出手相救。”
十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魯智深看著粗枝大葉,實際上非常聰明,一下就聽明白了。
他伸手打斷了潑皮們,笑道“原來是你們救了灑家的徒弟,你們兩個道士和這些搓鳥沒有交情,救人八成是為了灑家。不知道要灑家做些什麼?”
“大師不愧是爽快人,那大相國寺在汴梁,這些年的做派大師也親眼見過。實不相瞞,我們準備在汴梁重開一個相國寺,以大師為主持。”
饒是魯智深,也被這句話嚇得了一大跳,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他眼珠一轉,看著林靈素和李漁,突然有笑了起來。
“灑家明白了,你們這群道士要和相國寺鬥法,拿灑家當槍使?”
李漁笑道“大師莫非是怕了相國寺,這也難怪,大相國寺人才濟濟,底蘊雄厚,大師到了那裡,隻配去看守菜園子”
魯智深這個人很奇怪,他可以三言兩語就摸清李漁的算計,但是這麼簡單的激將法,他也會鑽。
“誰說灑家怕了他們,主持有什麼大不了的,灑家的本事當個主持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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