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派去刺殺的人,回來都說自己成功了,但是用不了幾天,那李漁又活蹦亂跳地出現。
“前番派去的崔師弟,一身橫練的金鐘罩,就是我想殺他都不容易,不知怎地音訊全無,此子莫非身邊有高人庇護?”
“太平道於祛毒、除病、養生之術都有獨到之處,未曾聽聞有高手能殺人於無形。”
白衣僧人搖頭道“太平道能和天下對抗十幾年,豈能隻依靠養生之術,他們的過往都成為禁忌,被人為抹去了而已,五行與人體經絡氣血相關,一通百通,此人能一夜起寺院,小看他要出大事。可惜時至今日,你們還是在小看他。”
“尊者教誨,我等銘記於心。”
“這一次,讓鳳凰親自去。”
“遵法旨。”
新寺廟內,魯智深坐在蒲團上,周圍是他十來個弟子。
“師傅,這地方以後真是我們的了?”
“這寺院也太大了,我們以後豈不是跟大相國寺平起平坐?”
魯智深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問道“你們幾個搓鳥怎麼不去青州和灑家相聚,還被人半路劫了去,害灑家不能在二龍山快活。”
“彆提了,被高俅捉了回來。他下令封鎖各個官道,我們一出野豬林,就被抓了。”
魯智深罵道“直娘賊,高俅這麼記仇?”
“他乾兒子死了,能不急麼。”
“娘的!”魯智深一聽這個人,就心煩,大聲叫道“要不是這狗才,林師兄也不會出事,灑家乾他親娘親爹親姥姥的!說起來灑家就火大!恨不得多殺他幾次。”
魯智深扯開衣領,露出頸中暴跳的刺青,像個老一樣破口大罵,汙言穢語滾滾而出,足足罵了一頓飯工夫還不罷休。
他本是西軍中的提轄,出家還不到一年時間,喝了點酒又恢複到當初在西軍中的武夫本色。西軍常年和黨項人打,雖然戰鬥力驚人,但是軍紀渙散,出了不少大宋馳名的武將,也有很多刺頭。
遠處站在鐘樓的林靈素,對身邊的李漁說道“就靠這個人,便能和大相國寺爭奪佛門信徒?”
李漁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靠他,是靠我們自己。而且你也不要小看了他,這個人,我看這比誰都像得道高僧。”
他轉過頭去,看著大相國寺,左慈成仙那天,紫色閃電如柱,落在大相國寺內,地上被劈出一個大坑。如今完全已經看不出來,說寺裡沒有高人李漁第一個不信。
真到了刺刀見紅,你死我活的時候,大相國寺的反撲,林靈素和他的神霄宮,究竟能不能抗住。
神霄宮最擅長的是雲篆,是可以請下神仙來的,林靈素的背後到底是哪一尊大神。
他從一個書童,混到今天的地位,用了才不過十來年,說他沒有奇遇李漁同樣是第一個不信。
事到如今,也隻好賭一把了,希望林靈素不要讓自己失望,順利推到大相國寺,拿到銳金訣。
他正在神遊四海胡思亂想的時候,林靈素拍了他一下,問道“對了,那塊石頭在你那,還算安分吧?”
“石頭?什麼石頭?”李漁一拍腦門,說道“你說那塊破石頭啊,最近我都沒有見過它,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死死貼著我的枯藤。”
林靈素眼睛一眯,笑道“那石頭你要保管好,關鍵時候,我有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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