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
“你們兩個姐妹,一母雙生,本是一對雙生兒。可惜生在了陰年陰時陰日陰刻,傳說這種女孩是克親克夫的。那孫策和周瑜打下城池,貪戀美色,可是未必敢試。孫策一死,大家肯定都懷疑是你們姐妹的原因,小女娃,本王說的對也不對?”
“孫策給了你這麼多寶物,是不是就是因為他不敢動你,所以用這些補償你。周瑜到現在活蹦亂跳的,我看你妹妹也是個守活寡的,好可憐呐。而你,為了不害到身邊的人,乾脆躲到汴河上,上麵是天,下麵是水,想要漂在汴河過完下半生。”
大喬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覺得自己什麼都知道?”
她抱著小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其實白毛說的沒錯,自小她們姐妹,就生活在流言蜚語中。
“本王不是什麼都知道,隻是活的太久,知道的比較多而已。你們也不是陰命女,而是命格中,帶著一些變數。說起來孫策周瑜,也是一時豪傑,沒想到如此膽小。”
“你還知道什麼?”大喬惡狠狠地問道。
白毛眨了下眼,本來十分欠揍的狐狸臉,看上去更加賤兮兮地,“我還知道,你那個小情郎,他來建業了。”
“李漁來了?喂!誰說他是我情郎了?”
白毛打了個哈欠,“這可奇了怪了,我什麼時候說李漁兩個字了。”
大喬臉刷的一下,巧雲浮頰,紅暈如火,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實在有些丟人,乾脆學鴕鳥撅起屁股,把頭埋到沙裡,整個世界都與自己無關。
過了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大喬還是忍不住了。
她轉過臉去,倚著牆說道“李漁來建業做什麼?”
“他是大宋使團的持節人。”
大喬滿臉詫異,自己離開時候,李漁還在為了一包鹽跟人討價還價呢。
怎麼這麼快就竄成大官了,要知道假節鉞,出使異國,必須是公卿一類。
白毛幸災樂禍地說道“我見到他時候,這小子正在和圖澄的手下拚命,如今圖澄已經死了。這小子不愧是太平道的,走到哪都是血流成河。”
大喬眼珠一轉,笑道“太好啦,我們可以找到他,混在大宋使團裡回汴梁了。”
“跟著他?我還想多活幾年呢。”白毛連連搖頭。
“他又怎麼了?”
“他把金蟬子的真身帶到東吳,誰知道孫權那廝神不知鬼不覺,把金蟬子坐化之後的舍利湊齊了。現在金蟬子已經被喚醒,那家夥當年殺得三界動蕩,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仇人,誰知道會不會把這個賬算到大宋使團身上。”
一說起金蟬子三個字,白毛身上那股子吊兒郎當的勁就沒有了,說話聲音都和以往有些不同。似乎這三個字光是說出口,就很危險。
大喬斜著眼看這隻狐狸,星眸半閉,好笑地說道“真難得,你嘴裡總是喜歡把那些厲害人物貶的一文不值,怎麼今天好像有點怕這個金蟬子啊。”
“金蟬子都不怕?不是傻子,就是和他一夥的,那家夥是個瘋子,想活的長久,最好離他遠一點。”
白毛眼裡,浮現出一絲的悵惘,好像是記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我活的這麼久,你知道我多少次看著朋友死去麼?”
有些事見的多了,也就淡了,所以有時候還真不能怪白毛淡漠。
“我就不怕,明天我就去找李漁,咱們分道揚鑣吧。”
白毛沒有說話,趴在一邊閉著眼假寐,算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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