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白溝河的大敗,直接促成了金人對大宋的鄙視,於是悍然撕毀盟約南下。
李逵以前雖然也混不吝,但是還沒到當街殺人的地步,這一次為了宋江,真是豁出去了。
他這一鬨,周圍的官兵頓時都圍了過來,李漁掉頭就走,往城外飛去。
江州城內,一隊士兵盔明甲亮,雖具風塵之色,但軍容嚴整,各持兵刃,絲毫不亂。
前軍引領著一輛車駕,上罩禦賜杏黃綾羅傘,端坐著一位將軍,正是行軍監軍,樞密使童貫童國輔。
而前麵的兵馬,就是他的心腹中的心腹,勝捷軍。
這些兵都是西北戰場,死去將士的遺孤,被童貫收養,總共三千人,都拜他為義父。
他剛剛來到江州,意氣風發,準備和甘寧一道,把方臘徹底剿滅。
誰知道出師不利,到潯陽樓去瞻仰一下蘇東坡的筆跡,剛進樓就聽到有人念反詩。
他仗著有些本事,想要教訓一下此人,誰想到一腳踢到了鐵板上。
“大人,城中有人認出,今日行凶者乃是宋公明。”
“捉到了麼?”
“還沒”
“那你來做什麼?”童貫捂著嘴,生怕露出疼的呲牙的表情,影響到自己的威望。
手下人趕緊一溜煙跑開,繼續去追殺李逵。
沿途的百姓,都指指點點,無不讚歎禁軍天威。
這麼厲害的兵馬,內安紛亂,還不是手到擒來,為什麼要請東吳出手呢。
然而很快,更多的目光都在看著車駕後的一人。那女將銀盔銀甲,紫紅披風,胯下胭脂駒,鳳目劍眉櫻桃小口,國色天香英氣畢露。
“這女將是誰?”有好事地問道。
他周圍的人也都不知道,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轉移到這上麵來。
這女將不耐煩地看了一圈,她是山東地麵上,扈家莊的小姐。
隻因扈家莊被童貫抽調,前去西北押送民夫,讓她在戰場上立了些功勞。
童貫是個愛才的人,當即收為義女,讓她隨自己前來平叛。
他們一行人,來到江州城中的衙署,童貫被人扶著下了馬車,走路姿勢還是有些奇怪。
他進來之後,看了一圈,怒道“闞澤呢?怎麼還沒到?”
大宋請東吳出兵,到了臨戰之前,又派童貫來了。
周瑜這才知道,大宋朝廷內,也是一群賊精。
他當然不想讓童貫來,在東吳君臣眼裡,他們的大將甘寧,剿滅方臘是手到擒來。
童貫來乾什麼了?說的好聽點是合力剿匪,其實就是來搶功勞,順便監視東吳的大軍來了。
所以他讓闞澤來,商議一下兩軍協力的大事,但是闞澤至今未到。
童貫的架子大的很,一直是彆人等他,這次他卻得等彆人,再加上剛剛被打了一頓狠得,心情更加不好。
周圍的官員,在江州是父母官,但是在童貫麵前,大氣都不敢喘。
童貫不滿地冷哼一聲,坐到太師椅上,捂著嘴沉默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他為何這麼生氣,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這是疼的。
城外,李漁禦空而來。
“宋大哥,收拾一下,逃吧!”
宋江怔在原地,本來他還在洗臉,抬頭看見李漁,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賢弟這?”
“你可知道,你打的人是誰?”
宋江搖頭,道“不會是府尊吧?”
“還府尊?你打的是當朝樞密使童貫。”
宋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上表情豐富多彩,“童童貫?”
他可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發個酒瘋,能把童貫打了。
童貫這個人,在大宋乃至六朝,都是很有知名度的。
打了他,基本上大宋就彆想待了,除非隱居在深山中。
“賢弟,沒有弄錯吧?童貫不在樞密院,來江州做什麼?”
李漁攤手道“他來剿匪啊,這下好了,他直接說你是方臘同黨,已經畫出了咱們兩個的畫像。我估計這廝已經認出我來了,不過我沒打他,還可以搪塞過去,你就慘了。”
“這天下之大,哪裡還有我宋江立足之地啊?”
李漁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深表同情,誰知道發個酒瘋能打到童貫。
漫說是宋江這個當事人,就是李漁,也覺得他有些點背了。
難道天暗星楊誌被自己收進了正經門,他那一身倒黴蛋屬性,自動轉給大哥宋江了?
“賢弟,你不是說認識蔡京麼,能不能”
宋江說到一半,看見李漁的眼神,訕笑道“這個有點過分了,主要是我打的太狠了。唉,喝酒誤事啊,喝酒誤事!”
要是彆人還好,他照著童貫的下體,猛踹了十來腳。
這要是真沒閹割乾淨,也讓宋江給弄乾淨了。
“我在梁山泊,倒是有幾個弟兄,正在山上聚義。”宋江想了片刻,又猶豫起來,“若是上山坐了交椅,豈不是把父母給的清白身子玷汙了。”
李漁是打死也不會讓宋江上山的,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阻止他上梁山。
不然就以他的交遊、至少拉動幾十個煞星上山。
自己懷裡地小冊子上,就多了幾十個不可逆的煞星了。
“六朝這麼大,何必拘泥於大宋,不如出去見識一番。或許你再回來的時候,童貫就死了,或者被貶了。”
宋江點頭道,“賢弟說的大有道理,就怕拖累了賢弟。”
李漁這才想起來,城裡還有一個貨呢,那廝隻有宋江治得了。
“對了,我去城裡打探消息的時候,有一個自稱鐵牛的,看官府拿著你的畫像通緝搜捕,當場殺了一個官差,如今正在城裡大鬨呢。”
宋江一拍腦門,“壞了,我得去救鐵牛兄弟!”
李漁還沒來及伸手,宋江身形一閃,竟然原地消失了。
他剛剛站著的地方,連一道殘影也沒,李漁手舉在半空,顯得有些笨。
“不愧是天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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