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身邊,懸空浮著五個令牌,正散發著磅礴的靈力。
底下的紫衫老人,看著令牌,眼睛都直了,隱隱泛著淚光。
他雙手伸開,嘴中念念有詞,周圍的明教眾人,卻都不以為然。
早就聽說明教是個大雜燴,什麼人都有,算得上是六朝失意者聯盟。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實不相瞞,五行令乃是大光明寺的鎮寺之寶,而我們明教繼承了大光明寺的衣缽,你看那位老叟,就是大光明寺的後人。”
大光明寺?
李漁聽都沒聽過,這個古寺肯定不是大光明寺,那麼這個古寺的覆滅,就是大光明寺所為了?
他笑嗬嗬地看著方臘,說實話,他對明教的人印象不錯。
但是陰差陽錯之下,兩邊已經注定勢同水火,自己不可能交出五行令,他們也不會真的不計較自己殺了他們那麼多人。
光看包道乙對自己的態度就知道了,真要是落到明教手裡,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他們之所以到現在還這麼客氣,無非是忌憚自己毀掉五行令,投鼠忌器之下,不敢使出全力撲殺自己。
李漁身上的傷,已經悄然恢複,這是他的一個優勢,明教的人還不知道,他的恢複能力。
他裝著咳嗦了一聲,帶出個血絲,說道“明教今日是鐵了心,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了?”
“哦?你想單打獨鬥?”方臘笑道“你是掌教,我也是教主,咱們兩個捉對廝殺,可還算公平?”
腳下的明教徒眾大笑起來,顯然他們對方臘十分信任,知道自家教主的實力。
李漁笑吟吟地說道“好啊。”
方臘沒想到他真敢答應,怔了一下隨即挽了一下袖口。
宋江小聲說道“我聽人說過,方臘的九陽神功,已經練到出神入化,臻至化境,你未必是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試一試吧,宋大哥,在林外河邊,有我兩個徒弟還有一個少女。若是我有什麼不測,就拜托兄長把人送到汴梁,掌教之位傳於朱武。”
李漁自己有信心逃跑,五節杖和五行令在手,修齊了五卷太平清領書,想要逃命還是有些自信的。
但是就怕受傷太重,所以故意這麼說。以免自己長時間回不去,宗派中亂了套。
更重要的是,他故意說得讓明教的人聽見,好讓他們徹底相信自己受傷很重。
宋江這個人,麵子大得很,在江湖上名號又響,估計明教也不會跟他為難。
畢竟他沒拿明教的東西,也不曾和明教有過節,他的弟兄多如牛毛,如非必要,誰也不想殺了宋江。
殺他一個不打緊,將來恐怕要麵對各種層出不窮的報複和暗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的弟兄都是些奇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著了道了。
宋江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帶著李逵退到了一邊。
果然,明教的人沒有理他,五行令就在李漁身邊飄著,他們的唯一目的就是五行令,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方臘看了一眼李漁,說道“你有傷在身,本來我是不該乘人之危的,但是五行令對於我們明教來說太過重要,我就勝之不武了。請先出招吧!”
宋江暗暗點頭,方臘此人的為人做派,稱得上是個好漢。
李漁卻沒有他的這種惺惺相惜的心思,他使勁咳嗽了幾聲,又咳出血沫,裝作強弩之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