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臘雖然不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李漁厚土決一催動,在土中遁逃的十分迅速。
在土中,他又捏出幾十個分身,朝著四麵八方遁逃。
真正的李漁,胸口氣血翻湧,方臘的九陽神功,果然有些厲害。
這一拳差點把他徹底打死,到現在還難以完全控製自己的氣海。
可惜,就是再厲害,隻要沒法一擊必殺,李漁都能自療。
眼下沒有時間,他隻能強忍著傷痛,飛速遁逃。
不斷有分身被揪出去,李漁知道,自己不找一個水多的地方,及時用水字訣,可能快要完蛋了。
他順著土中的水分,很快就遁逃到河邊,雙眼一閉,隔絕了自己所有的氣息,沉到河底。
他不敢用一絲靈力,隻能完全把自己隔絕,不泄露一點氣息。
此時的李漁,就像是河底的一個樹枝,隨著流水慢慢被衝走。
胸口的傷痛,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李漁不敢催動水字訣,生怕引來明教的人。
剛才自己的厚土訣,就被方臘察覺了。
強行封閉靈力,李漁就如同一個凡人一樣,他受了方臘一拳,五臟六腑都有損傷。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他全身傳來。李漁咬著牙強忍,這個時候,動用一點點靈力,就有可能前功儘棄。
水底的流速很是湍急,不斷裹挾著李漁,撞到一些水底的石頭上,撞得他頭皮血流,更是增添了無數的疼痛。
李漁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終於兩眼一黑,在水底暈死過去。
左慈和白毛麵麵相覷。
“那小子去哪了?”
左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能感受到他的氣息麼?”
“不能。”
左慈咋舌道“這逃命的技巧,再給他幾年,就要超過咱們兩個了。”
“惹事也是一樣。這才多久,把佛門、巫師、明教全得罪了,還是往死裡得罪那種。”
“他把氣息全部閉塞,不會被憋死吧?”左慈自己說完,搖了搖頭,“我一定是瘋樂,太平道的人,怎麼會憋死自己。”
白毛突然笑了,在地上打了個滾,說道“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不像大良賢師的大良賢師了。”
“他沒了不要緊,可惜五行令也沒戲了。”
說起五行令,白毛眼中直冒光,甚至舔了舔嘴唇。
左慈笑道“你是不是跟著李漁,被他身邊那塊石頭傳染了,五行令不是一般的法寶,這種東西在誰身上,誰就是眾矢之的。”
李漁逃走了。
在明教群豪的眼皮子底下,徹底戲耍了他們一番。
所有人都覺得臉上無關,紫衫老頭更是如喪考妣。
方臘環視一圈,突然朗聲笑了起來,道“怎麼?垂頭喪氣的,難道就不找了麼?聖火能指引我們一次,就能指引第二次。若是真的拿不到,也隻能說明,還不是時候。沒有五行令的時候,咱們弟兄瀟灑快活,縱橫睥睨,打的朝廷和東吳抬不起頭來。怎麼出現一個五行令,沒有得到,我方臘的兄弟,就要如此消沉麼?”
眾人這才打起精神。
方臘點了點頭,說道“傳令下去,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李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走到剛才李漁遁逃的地方,撿起地上那顆野果。
“有意思,正經道長,大宋朝廷的新貴用的竟然是太平道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