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又問道“誰是蕭讓?”
底下有一個人上前一步,學著道士們的模樣,微微一拜,“小人便是。”
李漁站起身來,走到堂前,說道“蕭先生,我有一副字,是從一個神秘的地方拓來的,還想請先生教我。”
蕭讓見獵心喜,問道“拓片何在?”
“來人呐,拿我的拓片來。”
在他身後,潘金蓮客串了一把小丫鬟,從他的內室拿出那張被他藏起來的拓片。
上麵已經有些舊了,李漁自己時常研究,畢竟這些字和五行令在一起,李漁希望是五行令的使用說明書。
雖然五行令在自己手上,也有不俗的效果,然是顯然它還隱藏著更大的潛能。
單憑自己發現的這點功效,恐怕不足以讓方臘退避三舍,收兵集中明教所有力量來尋找。
“都來,一起看看。”
金大堅和蔣敬,互相看了一眼,也湊了上來。
蕭讓展開拓片,嘖嘖稱奇,不住地搖頭、點頭、
“怎麼樣?”李漁緊張地問道。
“此乃安息文字,據我所知,那西域安息帝國,早就覆滅了。”
“說的是什麼?”
“許是教義經文一類,小人試著為掌教譯出。”
蕭讓拿著拓片,搖頭道“若有明使,出興於世,教化眾生,令脫諸苦,破怨敵國,安置寶座,平斷善惡,是為明王,三界獨尊,包絡萬象。”
李漁大失所望,原來枯井中的人,臨時時候,還等著明王出世。
他收起拓片,說道“先生果然學貫中西,博古通今,可願意在我門中學道?”
“若蒙收留,不甚榮幸之極。”
蕭讓也不掩飾,大家都想進正經門。
李漁笑道“那這位一定就是金大堅先生了?”
“正是。”
“請先生來此,是為了將此間的銘文、碑刻,全部重新雕刻。”李漁笑道“可能先生也知道,此地原本屬於大相國寺,但是他們圖謀篡位,已經被趕出汴梁。如今我門中,還有很多佛家碑文,實在不合時宜。”
金大堅抱拳道“此事容易,敢不從命。”
李漁笑道“那就好,你好好看看我。”
金大堅愣了一下,抬頭看向李漁,是一個還算周正的年輕道士。
他乾笑一聲,“掌教真是年少有為,駐顏有術。”
李漁搖頭道“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請先生以我的模樣,依托此山,雕刻一個百丈高的雕像,作為正經門開山始祖,不可沒有雕像讓後人瞻仰。”
金大堅心中驚歎,百丈高那可是個大工程,隻怕會成為汴梁的一景。
能夠與之一比的,或許隻有樂山大佛了。
“若是先生不棄,也可以加入我們正經門,慢慢雕刻就是。修道路漫漫,常讓人有逝者如斯,滄海桑田之感覺,先生正好可以此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