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聽說你上次離開之後,繞道去了東吳,把小喬拐走了?”
薑維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是說起這件事,他竟然也滿臉笑意。
可想而知,周瑜在西蜀的人眼中,也不是什麼受歡迎的人物。
這種曖昧的話題,李漁也不好多說,隻是自矜地點了點頭,說道“大小喬都在我門中。”
薑維怔了一下,豎了個大拇哥,說道“厲害。”
他這句話不是裝的,是發自內心的覺得李漁厲害,至少膽子很大。
曹孟德都隻敢過過嘴癮,而且還沒有做到的事,被他給做成了。
薑維想了一下,還是低聲說道“你可知道至陰之體?”
李漁搖頭道“一無所知,正要請教。”
薑維說道“改日我帶你去見師娘,你可以請教於她,若是她不知道,那就沒人知道了。”
“丞相夫人?”
“正是。”
李漁心中暗道,這個靠譜,光看她做的那個石碑,就知道黃月英有多博學了。
魏伯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廚藝已經刻到了骨子裡,很快就端著一盆肉香四溢的肉湯上來。
親兵們大快朵頤,吃酒喝肉。薑維在軍中,威望也高,就是因為他愛惜士卒,十分的注意軍心的培養。
李漁和薑維對坐飲茶,張三豐站在他的身後。
李漁笑道“你且自去歇息修煉吧,我和伯約兄有點話說。”
張三豐微微欠身,走了出去。
李漁低聲道“伯約兄,你可還記得那個兩元鑄心陣?”
“怎麼不記得,兩元鑄心陣,以童男童女為引,以怨靈嬰靈為陣腳,如此邪陣,六朝也碰不到幾個。”
薑維說起來,還是咬牙切齒的,可想當初有多麼氣憤。
李漁歎了口氣,說道“那個人順藤摸瓜,通過景陽岡的三妖,找到我的頭上了。”
“哦?”薑維來了興趣,說道“你可知道是誰?等我抽出空來,親手去了解了他。”
李漁心中暗道,你去了金陵,未必能全身而退。
戰場廝殺是一回事,和這種老油子鬥,又是另一回事了。
到了金陵,可能還沒看到跛足道士和癩頭和尚,薑維就被盯上了。
說起來,還是自己好欺負,他就算是知道陣是薑維拆的,恐怕也隻能忍氣吞聲。
讓他們到益州來,漫說是向薑維報仇了,敢不敢對付一個普通人都難說。
一個搞不好,就是麵對諸葛武侯、趙雲、馬超、張飛這樣的人群毆。
漫說是區區一個修士,大羅金仙也未必招架得住。
趙雲李漁還沒有見過真人,馬超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一杆白槍壓得南疆五族幾萬人,大氣都不敢喘。
還有一座座的陣法,真要在西蜀撒野,真的成功殺了薑維,他們也走不出去。
諸葛亮看重薑維,就跟林靈素看重福金一樣,真有人來西蜀害他,諸葛不報仇才怪呢。
李漁說道“那布陣的,是一個和尚和一個道士,真是缺德冒煙,他們除了兩元鑄心陣,還有斑斑劣跡,被我化解了不少。你說得對,他們的目的,估計就是用癡石斬斷業火,妄圖成仙。”
“旁門左道爾。”
薑維不屑一顧,李漁則是覺得這件事本來就不靠譜,斬斷業火在正經門的教義中,相當於自殺。
斬斷業火,就是斬斷了本我,你這個人就不完整了,是一個殘缺的人,一個閹割了本性的人。
李漁傳道,處處重視自己,重視對“我”的認知和感悟。
專注自己,才能超脫自然,不然很有可能隻是彆人的念力食糧庫而已。
當你全身心的侍奉、膜拜某一個存在,那麼你即使再修煉,也很難超過被你膜拜的那個人了。
這就是一個桎梏,一個枷鎖,李漁向來是嗤之以鼻的。
修煉而已,竟然還要自殺其實佛門中,也有這個說法,不過他們說的,是涅槃。
結合道巫神教利用聖女收集信仰,李漁覺得,這些大的教派,積極發展信徒的教派,都是一個個的騙局。
薑維也不信這些東西,他這是覺得大明竟然留容這樣的人,簡直是讓人不可思議。
要不是大明金陵離蜀國太遠,薑維真的有可能因為此事,挑動大明和蜀國的戰事。
因為他們本來就喜歡沒事找事,在蜀國人眼裡,其他五國都是叛逆而已。
大漢正統在蜀國是每一個蜀人都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