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李漁的禦空之術,與彆人稍有不同,他糅合了方士的看家本領遁術,以及清領書對天地五行的獨特理解。
再配合輕身術一起使用,讓人在沒有得道之前,也可以不借助飛行法寶,實現禦空而行。
張三豐的五行之道,和李漁有所不同,他是領悟了儒家的仁義禮智信,與金木水火土融會貫通。
再配合佛門的五神通,最終達到了身如意的境界,可以可點石成金、變火成水、飛行自在。
李漁稍加指點,再帶著他飛了一圈,張三豐頓時了然於胸。
第二次上天,便能自行禦空,天賦之高讓人咋舌。
關銀屏看的十分眼熱,羨慕地握緊了粉拳。她挺胸抬頭,看著空中盤旋的師徒,暗暗咬了咬嘴唇。
李漁緩緩著地,抬頭看著徒弟,剛想提醒他不要禦空太高,免得碰到益州大陣。
張三豐人在半空,傳來他的聲音,“師父,我去也!”
李漁臉色一變,趕緊擺手,“不要!彆!”
砰的一聲,張三豐撞在益州的大陣結界上,渾身的法力如同泄洪般被吸了個乾乾淨淨,垂直落了下來。
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暫時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實打實落下去,不死也摔個殘疾。
李漁手指一動,一道藤蔓從他身邊騰空而起,把張三豐卷住托了下來。
藤蔓一出現,關銀屏就渾身不自在,那種奇怪的感覺,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張三豐沒有這種感覺,藤蔓出現,救了特一命。他渾身軟綿綿的,無精打采,看上去就跟被吸乾了一樣。
這個大陣,會暫時讓人失去法力,十分邪門古怪。
所以再厲害的修士,也不敢輕易在益州嘚瑟,張三豐是在益州悟道,他不知道這些規矩。要是李漁不在,他估計會摔個半死,然後被抓起來,審訊一段時間,沒有問題放出來,再用十天半個月來療傷。
“師父,怎麼回事?”
李漁語重心長地說道“為師再告訴你一個修士的準則,不管你到了什麼境界,都不要得意忘形。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先熟悉當地的風土人情,了解一下有什麼禁忌,莫要自視甚高,橫衝直撞。”
關銀屏心裡有一點小快意,今天被這對師徒喂的檸檬有點多,總算是看到他們師徒吃癟了。
她笑的十分開心,輕輕點頭,說道“沒錯,益州城不許禦空,本來要嚴加盤問你一通的,看在咱們認識的份上,就放過你這一次吧。”
李漁和張三豐師徒哈哈一笑,一道水霧包裹著張三豐,讓他很快恢複如初。
李漁手掌一翻,從風月寶鑒中把自己的範陽鬥笠拿出來,掛在張三豐的脖子上。
然後又拿出一袋碎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下次彆吃霸王餐了,到了汴梁,記得幫我喂一下我的坐騎。”
“師父的坐騎是何異獸?”
關銀屏也很好奇,這麼厲害的道士,他難道騎得是洪荒異種?
李漁有些傷感,說道“是一匹白馬,記住,它不吃彆的,就愛喝酒,每天喂三個酒囊。我不在的日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記得”
張三豐和關銀屏一陣無語,這坐騎真夠不著調的,聽著就不像什麼正經坐騎。
李漁和關銀屏一道,把張三豐送到城外,揮手告彆。
看著徒弟的背影,李漁歎了口氣。
“喂,你年紀又不大,乾嘛老氣橫秋的。”
李漁搖了搖頭,幽幽說道“你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