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會上,或許有可以解開陰體的辦法,沒有人願意在心上人跟前,守一輩子活寡。
侏儒有點暴躁,他揮了揮手,婦人低眉順目地回到桌前,把他抱在了懷裡,侏儒卻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沒用的東西。”
侏儒手勁不小,婦人臉腫了起來,也不敢露出其他神色,依舊笑臉相迎。
大家都知道他的德行,也沒有人在乎,繼續看著左慈的‘鴻羽神衣’。
這時候,在前排站起一個人來,看上去四五十歲模樣,生的十分俊逸儒雅,一身的書生打扮。
他澹然一笑,神念一動,手上流光溢彩,一片玉簡從光芒中形成,再輕輕一拋,玉簡就懸浮在左慈身前。
這是大明金陵府一個豪門中人,姓林名如海,他手裡的玉簡一出來,大家就知道不是凡品。
左慈看了一眼,眼色一亮,馬上道“好好好!還是林探花出手闊綽,這件衣服歸你了。”
說完他就伸手去抓玉簡,林如海也要去拿衣服,一個和尚跳了出來。
他擋在左慈身前,宣了一聲佛號,說道“左慈,你欺負年輕人見得少,也該有些廉恥不是。”
一聽這個名字,大家紛紛側目,左慈可是前段時間成仙的唯一一個人,最近這麼多年,也就他修成了正果,在汴梁成仙。
與他成仙的名聲一樣大的,就是他的壞人品。
“讚寧大師,佛門即將大亂,你不換一件我的鴻羽神衣回去自保麼?”
讚寧看著左慈,呸了一聲,“當年你和呂布喝酒,把他灌醉了裝在布袋裡帶到這裡,說是捉到一個靈獸要出賣,用呂布換走了我師父的妙法缽。呂布那賊廝醒酒之後,獸性大發,殺了與會一大半的人。”
“如今又拿來一個狗屁神衣,我看多半也有詐。”
左慈的黑曆史被人抖出來,絲毫不慌,笑道“讚寧大師,說話是要負責的,你可有證據?”
林如海一聽,趕緊把自己的玉簡收了回來,雖然上麵的功法他已經學會了,但是也是一個值錢的秘技,不能換一個贗品回來。
他最近得了一個寶貝女兒,視若性命一般,所以想要換一個寶物,給女兒防身用,免得被人所害。
左慈眼珠一轉,說道“讚寧,你可不能在這裡血口噴人啊,再這樣我可不顧及和你師父的交情了,說什麼也要教訓一下你這小輩。”
“我呸!你和我師父還有交情?他老人家到死都遺憾,沒有再遇見你,親手報仇。”讚寧和尚一甩袖子,怒道“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害我師父雙腿被呂布打斷,我豈能輕易饒你。”
左慈笑道“你真好笑,冤有頭債有主,他的腿是呂布打斷的,不去找呂布報仇,找我乾什麼?再說了,腿斷怎麼了,你看我這腿,還不是被人打斷了,我也沒說去找人家報仇。”
“你這狗腿是被趙雲打的,報仇?你敢去麼?”
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左慈絲毫不以為恥,洋洋得意,“當世能從趙雲、張飛、夏侯淵手底下逃出生天的,也隻有貧道一人而已。”
“夠了!”
一聲怒喝,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從外麵進來一個人,頭頂生者兩個龍角,氣度非凡。
他看了一眼左慈,露出極度厭惡的神情,“左慈,你怎麼混進來的?上次的事後,你已經是這裡最不歡迎的人了。”
東海龍王親自出來了,看來左慈的黑曆史是真的,在場的人紛紛慶幸,沒有去換他的東西。
尤其是林如海,更是偷偷抹了一把汗。
左慈笑嘻嘻地說道“彆啊,那呂布體內,真的有異獸血脈,你又不是不知道。”
龍王一招手,左慈的‘神衣’到了他的手裡,從領口揪出一個符紙來。
“哼!”
人贓並獲,左慈的臉皮果然無敵,還是笑道“我不換了,這寶貝送龍王爺了,我在這看看行不行?”
說完,他一屁股蹲在大小喬身邊,一聲龍吟,左慈被龍王抓在手裡,使勁扔了出去。
龍王也不敢太過分,因為他沒有把握擊殺這個鳥道士,一旦打不死他,卻把他得罪狠了,肯定會被這個人一直騷擾。
癩蛤蟆趴在腳麵上,不吃人他惡心人啊。
所以隻要不是很大的仇恨,一般沒有人願意和他計較。不是說龍王大度,而是這個人,不好惹
他太賴了,而且壽命無限,有的是精力。六朝皇室,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打了一頓之後,便不怎麼繼續追殺了。
畢竟這種事,鬨大了,影響的還是皇室的聲譽。
好在六朝都一樣,大家誰也彆笑話誰,要是隻有一個皇室皇後的褻衣被偷了,那肯定是追殺到死了。
即使他搞砸了一次蓬萊仙會,龍王也隻是把他驅趕了出去。
被扔出仙島的左慈,怪叫著向外飛,還在想著怎麼混進來。
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馬上翻轉身子,叫道“你怎麼來啦!”
“嗬嗬,前輩這禦空的姿勢,挺彆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