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幾次有人,建議遷都了,都被曹操拒絕。
“哈哈,仲達你也有猜錯的時候,這次不是荊州的煩心事,今日孤請來一位相士,要給大家算一算命。”
“算命?”文官們齊齊搖頭,隻有徐庶眼神一亮,一般不說話的他,微微側身問道“莫不是管輅?”
“正是!”
曹操大笑道“大漢末年,有黃巾禍亂中土,六合難縛,異人頻出。管輅雖是一相士,天才英偉,珪璋特秀,實海內之名傑。孤今請來,為諸位愛卿卜算,願我等相隨至老。”
徐庶點了點頭,繼續低下頭喝酒,裝啞巴。
曹操揮了揮手,說道“來人呐,請管輅上台。”
管輅名聲很大,他八九歲時候,就喜仰觀星辰。
成年之後,更是精通《周易》,善於卜筮、相術、算學,學習鳥語。
相傳每言輒中,出神入化。
眾人一聽,曹操請到了此人,瞬間激動起來。不過依然有很多人,對相士不屑一顧,尤其是武將們。
很快,兩個內侍引著一個人上來,他其貌不揚,甚至有些粗醜,身穿一襲普通麻衣,看上去沒有什麼高明之處。
在場的文官武將,不禁有些失望,隻有曹操依舊笑吟吟地,親自起身,迎接這個相士。
皇帝起來了,誰還敢坐著,大家紛紛站起身來。
管輅上前,微微一拜,“草民管輅,拜見吾皇。”
“先生快快請起。”曹操笑道“今日請先生來,試為孤卜天下之事!”
管輅臉上有些落寞,他歎了口氣,說道“此事極易,隻是怕陛下知道以後,反不如此時也。”
曹操自信地揚起了頭,“孤無所畏懼,若是天命要孤我亡於此時,也不失留名青史,何憾之有?”
人群中,坐的靠前的一個武將站了起來,他隻有一個眼睛,朝著管輅怒吼道“你敢亂說,我一刀戳死了你。”
管輅看了他一眼,摸著自己的脖子,笑道“固所願,請試將軍之刃。”
曹操趕緊嗬斥道“退下!”
夏侯淳這才坐了回去,依舊氣咻咻的,周圍的武將趕緊安撫他。
“粗野之人,不識禮數,還請先生繼續。”
管輅閉著眼睛,長舒一口濁氣,按著一塊羅盤,手指掐算起來。
他本來有些懶散的臉上,突然凝重起來,手指的速度不斷變快。
慢慢的,他臉上不可思議之色愈來愈重,本來黑如墨染的須發逐漸變成灰白,本就醜陋的麵部也形如枯槁,還猶自未知。
“噗——”終於,一口鮮血噴在了羅盤之上。
曹操趕緊上前,問道“先生,這是何故?”
管輅抬頭看天,喃喃道“亂了,全亂了!”
“什麼亂了?”曹操追問道。
“妖星現世,天機混亂,不可測也!”
夏侯淳哈哈大笑,“我就說是個江湖騙子,行騙到銅雀台上來了。”
曹操扶著管輅,問道“天機亂,會有何結果?”
“萬事皆有可能。”管輅大聲道。
曹操大喜,他站直了身子,笑道“好,亂的好!”
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烈士暮年,壯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