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回頭時候,祭台上已經沒有人影。
關銀屏跺了跺腳,咬著嘴唇,惱怒不已。
“死騙子!”
馬蹄聲震的大地微微顫動,一隊玄甲黑衣的騎士,奔著山洞而來。
馬背上,躍下一個將領,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祭台。
周圍的刀劈斧剁的打鬥痕跡,分明是剛剛發生了一場激戰。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遺棄的屍體,都是些紅衣喇嘛。
“吐蕃人,果然有陰謀。”
這個武將目光如炬,臉色肅然,周圍的兵馬更是軍紀嚴明,氣勢駭人。
他一揮手,說道“傳令下去,封鎖各地關卡,召集修士布陣,天上地下,不許放一個人出利州。”
等到玄甲兵把屍體都處理了之後,這隊人馬才啟程返回。
人走之後,從樹上一個人影緩緩顯出身影來,正是李漁。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使了一招燈下黑,沒有逃走,而是在這裡躲了起來。
利用隱匿訣藏在樹上,等人都走了,李漁才出來。
他手掌一翻,白光一閃,進入風月寶鑒內。
武順還沒醒來,華姑在好奇地打量周圍的環境,見到李漁還故作乖巧地笑道“李漁叔叔,這是什麼地方?”
李漁隨口說道“這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很快就會把你們送回去。”
他說完之後,伸手在華姑脖子處輕輕一點,她就昏昏睡去。
李漁走到池畔,低聲問道“她吞了人皇氣脈,有法子提出來麼?”
池畔的水霧中,慢慢凝結出一個豐腴白皙的美人來,說道“有的。”
“哦?”李漁一聽大喜,攬著警幻的纖腰,說道“趕緊教我怎麼弄。”
“將她的氣運凝結成丹,再提取出來就是,這個法子是禦靈堂的看家本事。”
“禦靈堂?”李漁聽到這個名字,本能地有些抵觸。
“禦靈堂最擅長地就是以人為爐,煉人為丹。天賦、悟性、資質、甚至是運氣都能煉為丹藥,奪為己有。”
“這麼邪門?”李漁還以為,他們就是單純地控製人的心神,沒想到這群人比自己預想的還邪惡。
警幻仙子與他心意相通,還沒等李漁發問,就用雙臂纏著他的脖子,說道“禦靈堂不過是大漢昭獄繡衣使者的餘孽,他們這個法術怎麼會是祖傳的。據說當年在西域,大漢滅了樓蘭古國,得到一塊無字玉璧。武皇帝便讓人刻新律法於其上,製定《越官律》,用法嚴峻苛刻,治獄以人主意旨為準繩。
負責刻字的廷尉張湯,對著玉璧把嚴苛的法律刻完之後,突然就領悟了這一門功法,並且接連破獲幾個謀反案,獲得了武皇帝的信任。
張湯由此發跡,組建了繡衣使者,是廷尉中的精英,來監察百官,一時之間成為大漢朝最炙手可熱的權臣,而繡衣使者們組成的昭獄,就是禦靈堂的前身。”
李漁點頭道,“也就是說,找到刻著律法玉璧,就能學會?”
“他能,你就能。”
李漁沉吟了片刻,說道“這玩意八成在還禦靈堂手裡,畢竟是他們起家的東西。我覺著張湯的律法沒什麼鳥用,八成還是西域人的玉璧自帶邪功。”
“而且那鳥堂主,這麼多年,奪人氣運、奪人壽元、奪人資質,現在也不知道修到什麼地步了,豈不是法力高的通天了?”
警幻蔥白一般的手指按住李漁的嘴唇,笑吟吟地說道“你彆怕,他最多練了五十年。”
“哦?”李漁不解問道“為啥?”
“上一任的堂主,被上一代的大良賢師斬殺了。上上代的禦靈堂主,也被上上代的大良賢師斬殺了。”
難怪西門慶費那麼多勁也要來汴梁害我
李漁終於想通了這一點,自己明明沒有見過禦靈堂的人,他們卻像是死了親爹一樣來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