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教,禦靈堂。”李漁脫口而出。
林靈素怔了一下,隨即有些惱怒,“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沒告訴我!”
李漁笑道“我有內應,但是這東西就是越少人知道,內應越安全,就越發能為我打探情報。若是有必要,我自然宮主商量。”
林靈素氣過之後,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他就算早早告訴自己,也是沒什麼用處。
李漁從長安回來之後,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一人在策劃了,自己關鍵時候出手幫忙就行,反正大家眼下目的一致。
“太子呢?”李漁繼續問道。
“太子還沒有繼位,他聽說陛下駕崩,幾次暈倒,不肯登基。”林靈素說道“以前隻覺得太子平庸,沒想到孝心可嘉,我來的時候,大臣們還在勸諫,他直接吐血暈死過去了。”
李漁冷笑一聲,他那是孝心麼?
他是怕女貞人打進來了,他這個皇帝就是人家的首要目標,不好逃命。
畢竟女貞的惡名已經傳開,汴梁城幾天就被圍了,外麵屍山血海,大家都知道。
趙福金雖然暫時守住了汴梁,但是女貞人也沒死多少,他們逃竄到了汴梁周圍。
隻要舉起大旗,重新聚集軍隊,很快就可以卷土重來。
趙佶這是死了,他要是不死,應該也要退位讓趙欽上了。
李漁心中一動,說道“趙欽根正苗紅,他繼位的話,是名正言順,沒有絲毫的爭議。這是不行的,他現在有多正統,將來要他禪位就有多困難。”
“依你之見呢?”
李漁捏著下巴,道“九皇子趙構,乃是侍禦所生,性子怯弱,他娘舅家又無根基,我們扶他做皇帝,到時候行事方便。”
趙佶的前幾個皇子,都是貴妃所生,但是趙構的母親韋氏,出身貧寒。
他曾跟隨姐姐在丹陽的致仕宰相蘇頌家伺候,在侍寢時韋氏因為遺尿不已而被蘇頌認為是大貴,將其送入京中,住在一個道觀裡。
元符年間,哲宗挑選女子分賜諸王,韋氏經武官李從約的介紹,進入了端王趙佶府中。
趙構的母妃出身很低,容易控製,而且李漁覺得這家夥也不會是什麼硬骨頭。
到時候嚇唬嚇唬,就禪位了,最重要的是在這段時間,要把蔡京打壓到死。
而且怎麼幫趙構上台,也是一個問題,畢竟他出身地就意味著上位難。
蔡府,書房。
“沒想到太子如此怯弱,竟然不敢登基。”陳顯大聲說道。
“一國儲君,豈能如此沒有擔當,他不做皇帝也是好的。”
“昀公所言極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批判太子,但是沒有一個人出主意。
因為他們這群人裡,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聽話。
所有大事,都有蔡京決定,正因為有這個特點,大家才能坐到高官的位置上,把一眾賢能頂替下去。
蔡京輕咳一聲,所有人一致望向他,等著他拿個主意。
“九皇子趙構,諸位以為如何?”
既然蔡京開口了,官員們紛紛誇讚起來,其實他們對趙構根本不了解。
蔡京嗬嗬一笑,“東宮怯懦,值此國難之際,必須有能擔當的人出來,統領大宋,恢複社稷。”
“我準備扶九皇子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