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江南佛道兩家,與汴梁不同,非但沒有爭鬥,實則是交情匪淺。”
朱武侃侃而言,來到江南這麼久,他已經摸到了一些本地的局勢。
“靈隱寺與洞霄宮,每隔三年會舉行大會,弟子間相互比武切磋,而且會結伴出遊。”
李漁微微點頭,說道“其他的寺院和道觀呢?”
“江南道觀以洞霄宮馬首是瞻,若是有天資聰穎的弟子,則會送往洞霄宮,而各處道觀的觀主,也是洞霄宮指派。所以杭州附近的道觀,都相當於是其門下分支。靈隱寺雖然不能如此一手遮天,但是也相差無幾。”
難怪這麼狂,原來是壟斷了。
一直以來,李漁都知道大宋所有菁華集中於汴梁,所以他一心忙著經營汴梁,沒怎麼關注其他地方,最多是在西北安插了些探子。
如今看來,大宋雖然頭重腳輕,但是也不能完全不管這些地方。
朱武歎了口氣,說道“這些宗門抱團,以我們正經門目前的實力,恐怕很難與之抗衡。”
李漁笑道“我們不行,有一個人可以。”
“誰?”
“方臘!”
朱武一頭霧水,方臘當然可以,但是他為什麼要來打這些宗門。
李漁站起身來,身子微微一側,小聲說道“這些人仗著自己正規宗派的身份,躲在城裡受大宋軍隊保護,不用受方臘的荼毒,但是卻不肯出一份力,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我準備將此次的剿匪大本營設在靈隱寺,把糧草輜重全部安置在洞霄宮。”
“這是驅虎吞狼之計,方臘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上當?”朱武不解地問道。
李漁哈哈一笑,說道“妙就妙在他必定上當,因為我要用五行令,在這兩個宗門前各擺一個陣法,然後大軍開始休整,什麼時候方臘忙活完我們再打。”
李漁有多想要九陽神功,方臘就有多想要五行令,這個人手下有無數能人,即使是大鬨東京,他本尊也沒有出馬。
但是為了一枚小小的五行令,方臘強行命令勢如破竹的手下撤兵,然後親自帶著全部心腹,殺奔古寺。
這次李漁準備來個絕的,把五行令放在洞霄宮和靈隱寺,就看他們來不來。
到時候直接在這兩個地方開戰,這裡就是戰場,把所有道路要塞讓開。
如此一來,也避免了被他們背刺,要麼你就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和方臘一夥,要麼就一起打。
要是他們直接投敵,李漁也不怕,傾大宋之力,不是兩個宗派能抗衡的。
以李漁看來,他們雖然想坐山觀虎鬥,但是真的開打了,肯定還是會選擇和朝廷一道,消滅方臘的。
明教雖然勢大,但也隻是在清溪洞裡稱王,真的讓他們來打大宋,這廣袤的疆域上,到處都是大宋的兵馬,隻要好好組織利用,明教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在趙佶時候,是大宋最虛弱的時候,明教尚且無法打出江南去,更何況是現在。
一夜之間,兩座大陣,在靈隱寺和洞霄宮外布置起來。
兩派弟子都指指點點,不知道這是何意,靈隱寺和洞霄宮的高層,也冷眼旁觀。
不管你做什麼,我就是不出人,坐等你和方臘火並。
“這廝布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