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望向賈寶玉的領子,想要看一眼,傳說中的通靈寶玉。
但是可惜的是,這上麵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看到寶玉。
李漁有長期帶著貪石的經驗,他知道這補天石根本藏不住自己的氣息,看來通靈寶玉真不在他身上。
這時候,傳來王熙鳳的聲音,她的嗓音極有辨識度,笑道“張爺爺,你可真行,我們丫頭的寄名符你也給。前兒個虧你還有那麼大臉,竟打發人和我要緞子去做道袍!丫鬟們都叫我不給你,可誰叫我心善呢,要不給你,又怕你那老臉上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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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士嗬嗬大笑道“你瞧瞧,這是誰,我可真該死,人老了眼花了,也沒看見鳳哥兒在這裡,更沒道多謝。你們要的符早已有了,前日原要送去的,這不是趕上了咱們娘娘來作好事,就混忘了,東西還在佛前鎮著,我早就準備好了,待我給鳳哥兒取來。”
說著他屁顛屁顛地跑到大殿上去,拿了一個茶盤子,搭著大紅蟒緞經袱子,托出自己畫的符來。
王熙鳳的女兒大姐兒的奶媽接了符,張老道伸手,想要抱過大姐兒來,隻見鳳姐嬌笑道“張爺爺,你就手裡拿出來罷了,又用個盤子托著。”
張道士道“手裡不乾不淨的,怎麼拿,用盤子潔淨些。”
鳳姐兒笑道“你隻顧拿出盤子來,倒唬我一跳。我不說你是為送符,倒像是和我們化布施來了。難怪人家說你是佛道雙修呢,我都要讓平兒給錢了。”
眾人聽她說的詼諧,哄然一笑,連旁邊的賈珍也撐不住笑了。
賈母知道張老道的性子,就喜歡玩笑,不怕他惱。她笑嗬嗬地回頭道“風辣子,猴兒,你在這裡說這些瘋話,沒個避諱的麼?”
王熙鳳笑道“我們爺兒們不相乾,老太太隻聽到我說他,卻不知他說我才叫難聽呢。老神仙,你自己說說,你是怎麼常常的說我該積陰騭,遲了就短命呢!”
張老道眼皮一抹,笑嗬嗬地說道“這盤子我拿出來,實有一舉兩用,卻不為化緣,隻希望能把玉哥兒的寶玉請了下來,托出去給那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孫們見識見識。”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寶玉。
隻見他笑吟吟地說道“那勞什子玉,早就被我摔了!”
“可不敢說笑。”
寶玉攤手道“你怎麼還不信呢,真讓我摔了,不信你問問就是。”
他一副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賈母和王夫人臉色尤其難看,那寶玉就跟她們的命根子一樣,前些日子竟然被寶玉摔了,把兩人差點疼死。
反倒是賈政,在聽說這件事後,不怒反喜,大聲笑道“摔得好!”
摔得好這三個字,連說了三遍,還覺得不過癮,又親自提筆寫了下來,懸掛在書房中。
這件事在賈府已經成了一個禁忌,誰也不敢提起,尤其是在賈母和王夫人身邊。
此時張老道竟然提起這個事,寶玉還笑吟吟地說了出來,沒有絲毫悔意。
李漁冷笑了一聲,台上搭戲給百姓們看,這裡麵原來是為我演了一出戲。
演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