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知道左慈要留下來,李漁心底輕鬆了一些。
這個人彆的本事沒有,找東西絕對是一絕。
左慈又灌了一口水,說道“走,去看看。”
“去哪?”
左慈笑道“清虛觀啊,不然去哪。”
李漁說道“哦,對了,忘了跟前輩說了,癩頭和尚已經死了,被我殺了。”
左慈停住了腳步,他眉毛一動,不知道想的什麼,隨即搖頭道“他們兩個,也算是”
“怎麼了?”
“沒事。”左慈搖頭道“走吧,去清虛觀,既然癩頭和尚也被你殺了,賈府的力量虛弱,要是被那石頭給跑了,事情可就鬨大了。”
李漁伸手攔住他,問道“前輩是不是知道癩頭和尚弟兄兩個的一些事啊?”
左慈歎了口氣,說道“他們都是天才絕豔之輩,若不是因為那破石頭,也不會落到這個田地。”
左慈是修士裡的活化石,早在張角打破田地壁壘前,他就曾經幾次觸碰到了陸地神仙的門檻。
說他見多識廣,絕對沒有誇張,看來他對賈家的哥倆也蠻清楚的。
左慈說道“他們受人恩惠,便答應為人守住癡石,可惜那癡石不是一般的石頭,他會潛移默化中,侵蝕人的心智。饒你心如鐵石,也有鬆動的片刻,那時候就容易被癡石影響。久而久之,道心再難穩固,於是他們才做出那麼多喪儘天良的事。”
李漁眉心一簇,他問道“這麼說,賈家這弟兄倆,還是舍己為人的英雄了?”
“那也談不上,但是當初我認識他們的時候,確實還算是不錯的人了。”
李漁歎了口氣,即使他們是被侵蝕了心智,如今的他們早已不是當初的少年了。沒想到自己一直認為天生壞種的弟兄兩個,有可能是被侵蝕導致的性情大變。
李漁想起那副圖,他從風月寶鑒中拿出來,上麵畫著兩個放牧的少年。
天地如穹廬,草上的弟兄兩個,是如此的渺小。
左慈伸頭看了一眼,說道“就是他們。”
李漁這才知道,原來這圖真是癩頭和尚他們哥倆的,左慈說道“他們被癡石侵蝕之後,做下太多出格的事,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李漁說道“這件事聽起來,就讓人絕望,這世上總有人要鎮壓這不祥之物,而且資質低的還壓製不住。可是資質越高的,被侵蝕心智之後,危害也就越大,也越危險。”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看來隻能是放在我這裡了。”
左慈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真是不要命”
“我意誌堅定,六根清淨,根本不會被這勞什子癡石侵蝕。如果它真的有那麼邪門,那我也想挑戰一下我的軟肋。”
他們兩個來到清虛觀,山門前稀稀疏疏,還陸續有人來上香。
左慈不屑地說道“這地方靈氣稀薄,德行不顯,還真有人來這裡上香啊。”
上香下來的人,都眼色不善地看向他,左慈就在那擠眉弄眼,嘿哈亂笑。
香客們都以為是遇到了傻子,也懶得跟他計較,紛紛自認倒黴。
兩個人來到張老道的院子,這邋遢道士正倒在一大堆樹葉裡,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