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汴梁,正經門。
玄奘法師看著正經湖,目光悠長。
湖麵漣漪陣陣,時不時有小魚躍出水麵,撞碎水麵上白玉般的月影,蕩起陣陣漣漪。
“正經門太平道”
玄奘微微一笑,抬頭望向山門的高處,那裡鬱鬱蔥蔥的樹木,在黑暗中格外漆黑。
在這個宗門內,是一股勃勃生機,和其他任何的門派都不一樣。
這裡沒有尊卑上下的森嚴登級,不管你是什麼修為,是什麼輩分,都可以互相切磋指教。
他來了三天,經常見到有正經門弟子,在路邊樹下或者河畔的石頭上坐而論道,互相交流自己的修道心德和傾訴近來的疑惑。
玄奘的神情不喜不悲,他也知道,湖中有妖怪在打量著他。
這個宗門,甚至連人和妖都一視同仁
“法師,這麼巧,夜深人靜不睡覺,你也是來遊水的吧?”
玄奘一轉頭,隻見魯智深光著膀子,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玄奘搖了搖頭,說道“貧僧特意來觀賞正經門的夜色。”
魯智深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跳到正經湖裡,雙手拍著高高的水花,仰天大笑。
玄奘看著這個大和尚,忍不住笑道“智深禪師,你能原地頓悟,必然是和我佛有緣,那麼你可知道什麼是佛緣?”
“灑家不知道,灑家也不想知道。”魯智深單手合十,道“法師,灑家若是去追尋這個答案,這佛緣就算是沒了。”
“智深禪師果然不愧是念頭通達之人,隻不過禪師既然和佛有緣,為何不去西方佛土探尋我佛真旨,而要在道門裡長留呢?”
魯智深笑道“因為這樣灑家心裡舒坦。”
花和尚的水性,竟然是出奇的好,他在水中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北極熊,雖然體積龐大,但是十分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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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笑了笑,不再繼續問,他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了。魯智深不是他能說服的人,收伏他是癡人說夢,這個和尚的心智堅定,很難被人勸動。
或者說,隻要你說的不遂他的意,他甚至根本聽不進一個字去,這樣的人在思想上是無敵的,誰也無法勸服他,隻有他的本心能決定他要做什麼事。
魯智深有佛骨,在接下來的佛門大戰中,或許是個很重要的角色。若是有高人稍加調教一番,這個原地頓悟的花和尚,就能到達一個旁人修煉千百年也難以企及的高度。
但是他根本不會被拉攏,他會根據局勢做出自己的判斷,而不會聽彆人的說教。
任你舌綻蓮花,妙語連珠,也很難打動他。他根本一個字聽不進去,你說的再好,再有道理,又有什麼用?
這個人正如他自己所說,隻有一件事讓他心裡覺得舒坦,他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