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需要在燕京設計好,然後耐心等待大祭那天。
在天下群臣麵前,朱標活了,你不讓位?
明太祖的陵墓就在眼前,太祖在天之靈,睜著眼看著呢。
就算是皇帝臉皮厚,就是不讓位,那也沒事,你出來大祭的時候,燕京那邊也要行動了。
金陵的豪紳們,肯定不會想到,在皇帝來到他們的大本營的時候,京城會出現問題。
金陵是他們的主場,但是李漁偏要在他們主場行事,因為他料定這些豪紳隻能是在暗地裡玩手段,真的硬鋼是不具備這個實力的。
唯一值得警惕的,或許就是那塊玉
賈府的一處院子內,夜色涼如水。
走廊裡,一個俏麗的身影席地而坐,雙手抱膝,斜倚著石欄,仰首望著夜空一彎寒月。
她衣衫單薄,隻在肩上披了一條黑色的貂皮披肩,那雙美目中目光空濛如霧,淡淡的月光灑在身上,如水般觸膚生寒。
她輕輕呼了口氣,然後低下頭,將臉埋在臂間,烏亮的秀髮從肩頭滑落,一直垂到冰涼的石階上。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將她環住。然後身體一輕,一雙手臂將她抱了起來。
潘金蓮雖然看不見來人,但是嘴角一抿,臉上露出十分幸福的笑意,把臉依偎在李漁的胸膛上,深深嗅了一口。
“沒害怕麼?”
“怕什麼,我能嗅到你。”
李漁嗬嗬一笑,從窗戶望去,一扇錦繡屏風後垂著紗帳,隱約能看到榻上一角,林黛玉擁著錦衾,睡得正熟。外室還有兩個丫鬟,一個是從林府帶來的雪雁,一個是賈府的紫鵑。
雪雁不到十歲,一團孩氣;
紫鵑原名鸚哥,是賈母房裡的二等小丫頭。賈母見林黛玉來時隻帶了兩個人,恐不中使,便把鸚哥給了黛玉,改名為紫鵑。
李漁沒有驚動她們,飛到屋頂,將潘金蓮擁在臂間。
“你這次還走麼?”潘金蓮不知在外麵坐了多久,嬌軀一片冰涼,這時被李漁擁在懷裡,感受到他身上的熱量,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
“走,很快就要走了,不過等把燕京的事辦好,我就帶你們回去。”
李漁的手掌溫暖而有力,擱在她腰間的手指傳來絲絲熱氣,寒意漸去。
潘金蓮不再說話,她享受著難得的溫存,她還是第一次來到賈府的屋頂,隻見密密麻麻的庭院,就像是一個個蜂房,讓人有些頭暈。
各個院子,幾乎都滅了燈,看不到幾絲光亮。唯獨那幾個太太老爺的院子,即使是晚上,依舊高高挑著蠟燭。
“蓮兒不喜歡這裡,死氣沉沉的,這裡麵的人皮笑肉不笑,誰不也不知道他們心裡想的什麼,和嘴上說的完全不一樣,還不及正經門一半好。”潘金蓮小聲說道。
李漁笑道“你倒是看的通透,這本是一個十分光榮的地方,但是他們背離了初心。守玉人被玉侵蝕了,看似一個個光鮮亮麗,實則是一群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