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滂沱大雨已經下了五天了,塞外的天氣都是這樣,要麼大旱,要麼大澇。
即使是在秋天,雨水也是這般的豪爽。
整個塞外沒有一片土地可以立腳,走到哪都是泥巴,在這種天氣下成長的漢子們,性子急烈粗獷。
你很難想像,在這種地方,會出現一個撐著油紙傘的美人,事實上油紙傘什麼用都不頂。
塞外的人,也不會和你輕聲慢語,侃侃而談。
這種性格在酒樓裡展現的淋淋儘致,門口的小二在門前,抖了抖蓑衣上的水,整理下頭上的帽子,跺著腳就往酒樓裡走去,他剛剛幫客人安頓好了馬車,嘴裡還抱怨著馬車太重,不過抱怨歸抱怨,剛來的客人卻不能怠慢了,省的老板娘一會過來,找了理由再克扣那本就不多的工錢。
小二彎腰走過去,多年來的經驗讓他不自覺的去觀察剛進來的客人,穿著打扮貴氣的好好伺候,伺候的好了,還能落點賞錢。
即便沒有賞錢,也不會惹來一身麻煩活在這種階層的人,可以不會來事,不能不會避禍尤其邊塞這種地方,那些禍從口出的例子見多了。
砰的一聲,隨著大門打開,又吹進些帶著雨氣的風來……
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十分客氣,抱拳道“對不住各位,外麵風太大了。”
大部分人的眼光,都被他身邊的女人吸引了,這女子一身蓑衣,依舊難掩麗色。
李漁找了人少的一個桌子,招呼小二過來,小二一看他的女伴,就知道此人了不得,趕緊彎腰過來,“客官,要點什麼?”
“來一盤蒸栗羊羔,樨縷鹿肉。”
小二麵露難色,搓手道“不滿客官知道,小店沒有鹿肉。”
“嗨,這個好說。”砰的一聲,李漁把一大塊新鮮的鹿肉扔到桌上。
小二看的目瞪口呆,大喬掩嘴輕笑,白了他一眼。她把自己的蓑衣掛在一旁,身上沒有沾水,一看就是用靈力護體了。
“你們這的廚子怎麼樣?”
小二提著鹿肉,興衝衝地說道“我們老板娘可是在長安的酒樓做過廚娘的!”
李漁微微搖頭,“可惜,不是汴梁的。”
小二悻悻一笑,單論吃喝,長安確實不如汴梁,看來這位客人真是貴人。
大喬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凳子,問道“你怎麼到哪都吃鹿肉啊?”
“鹿肉好。”李漁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壯陽。”
大喬一拳打在他胳膊上,臉紅道“你哪需要。”
“這不是精益求精麼。”
他拿出五龍丹,看了一眼指針,眼中似笑非笑。
這玩意果然沒有走,他也真夠謹慎的,吐蕃死了無數人,這麼多的死氣,沒見他出來吸一次。
他已經內斂了自己的靈力,一路上甚至沒有禦空,和大喬兩個跋山涉水,就是怕被石人察覺。
“這雨下的,好像是天塌了一樣。”大喬悶悶地說道,在她的視角裡,和李漁不一樣,本來他們兩個遊山玩水,到了塞外就跟遊泳一樣。
李漁心懷天下,自然沒工夫管這點雨,哪怕是洪水滔天,要他泡個十年八載,能斬滅石人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