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大喬小聲道。
穀礄
“為甚?”李漁詫異地問道。
“我怕小妹出關,看到我們單獨出去,她又拈酸吃醋,少不得要大鬨一番。”
李漁哈哈一笑,朝著大喬眨了眨眼,兩個人情意綿綿,眼神似乎能擰出蜜來。
大喬走後,他慢慢悠悠,走到山頂小樓。
推門進來,李漁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房中竟然沒有小金蓮獨有的幽香。
自己不在,她怎麼可能不來收拾房子,這已經成為李漁的習慣了。
他走到床邊,有一陣水靈之力傳來,李漁舉起手賬一揮,空中出現用水氣拚成的字
黛玉父親無故病亡,我帶她到蘇州尋仇。
李漁馬上覺察到其中的危險,蘇州在應天府附近,那裡是金陵豪門的大本營。
有一個大敵,一直還沒有露頭呢,他就是補天石之一的癡石。
李漁曾經一度以為甄寶玉是癡石,但是很明顯,他根本沒有那個實力。
甄寶玉,真寶玉,完全是個騙局。
癡石還沒有露麵,可以肯定的是,他非常強大。
金蓮和黛玉,隻怕不是對手
就怕林如海的病故也是一個誘餌,就是為了把她們騙過去,然後利用她們引自己上鉤。
剛剛回來的李漁,沒有片刻遲疑,身形一動原地消失,已經是禦空而行,直奔大明了。
上次自己走的匆忙,為了石人的事,放走了大明很對的人。
沒想到,他們還是弄出事情來了。——
賈元春回到院子裡,想著剛才胞弟活捉正經門女弟子的事,心中猶自後怕。
正經門的手段千奇百怪,讓人防不勝防,竟然還有隱身這麼猥瑣的技能。
想到這兒,她馬上緊了緊衣服,朝著周圍看了一圈。
確定沒有人之後,她沒有招呼讓丫鬟服侍,自己換上一襲薄如蟬翼的窄袖紗羅衫,內襯雲紫紋綾訶子,下麵是微帶青澤的玉色紵絲燸裙;柳腰約青、皓腕環碧,合襟處結了隻小巧的青紱綢結,以紅玉珊瑚珠為墜,重新梳妝簪配之後,直是容光照人,明豔不可方物。
自從小皇帝不知所蹤後,她還沒有像模像樣地打扮過,本就是國色天香的賈元春,如此一來更加出眾。
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大批的世家子弟,他們興奮地望著台上天波府眾人。
穆桂英笑著打量,心中暗道,你們還在這高興,殊不知馬上就要被徹底賣掉了。
賈元春怎麼還不來?
穆桂英有些不滿,這個所謂的盟主,根本就是一個廢物。
她優柔寡斷,心慈手軟,如何能領著紅樓,將正經門徹底鏟除。
天波府位於大宋,穆桂英比誰都清楚,大宋就是他的地盤。上到皇帝大臣,下到普通百姓,都將正經門奉為大宋第一宗門。
打蛇不死,必受其噬。要是不能一棍子把正經門打死,一旦他們恢複了元氣,後果當真是不可設想。
終於,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穆桂英這才舒展開眉心,低頭飲了一口茶水。
賈元春蓮步細碎、裙裾翻飛,裹著玄黑色大氅優雅步下廊階,一路款擺而來,兩側的侍衛從後麵望去背影宛若翩鴻。
她走到台上,大聲宣讀了黎山的法旨,聽到自己可以快速增進修為,在場的世家子弟無不歡欣鼓舞。
等到不需要苦修,就能有修為,他們更是狂熱地歡呼起來。
賈元春看著底下興奮至極的世家子弟,突然替他們感到悲傷。
世上哪有三年就能有三四品修為的人,除非是遇到了難得的機緣。
可惜,世家子弟們可不管這一套,他們最怕的就是吃苦,一聽不用苦修就能修煉,其他人還會懷疑一下。
但是他們從小就是這樣長大的,倒也習以為常。——
還在半空中的李漁,手指一動,一道道紙鶴振翅飛起。
它們隻有手指肚大小,散落在大地上。
很快,這些紙鶴消失不見,輾轉幾番之後,紙鶴們到了他此行的終點,龍虎山金陵分山。
張道陵的房內,在他坐著的蒲團對麵,懸浮著一隻小紙鶴。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心底暗暗笑了一聲,“正經道士來了,這下熱鬨了。“
“馬上派弟子,封鎖來往道路,一旦發現可疑人物,不可魯莽上前。
張道陵站起身來,看著秦淮河的方向,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正經道士要親自來了,被他的這兩個嬌滴滴的少女哄裹挾著,必須得來一趟。
自己為了他跑斷了腿,什麼也要讓正經道士這一次好好感謝一下自己了。
張道陵正在高興著的時候,外麵來了一個宣旨的太監,張道陵趕緊囑咐門中重要弟子前來。
“陛下有意,儘早還都,特讓老奴捎來一句口諭。”
一聽是口諭,張道陵沒有感到放鬆,而是更加犯難。
一般陛下是不會發這種逼著人做事的聖旨的,張道陵知道,必須儘快把事辦好了。
他現在隻要一想到那連綿幾百裡地紅樓,就感到有些孤立無援。
龍虎山雖然強,但是體量在那擺著呢,新成立的這個同盟可以是十倍於他。
老太監含笑道“這件事,天師還要抓點緊,陛下他時常一個人在禦花園懷念亡父和亡母。雖然人死不能複生,但是守在陵墓前,多少有些心裡安慰。”
要知道,燕京城作為大明的都城,是在靖難之後才改的。
在此之前,大明的都城一直是金陵,朱標確實有非要回去的原因不可。
可惜,顧慮太多,至今也沒有還都金陵。
還都就像是一個心底最深處的渴望,一旦被激活,便再難抑製。
就算是朱標,也有些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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