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有一個胞兄,自小養育我,偏偏兄弟又是惹事生非的性子,沒少讓他跟著擔驚受怕。上次在東京遇到一個家鄉的貨郎,說是我那哥哥被人欺辱,我便回去看看。”
“哦?”宋江一邊走,一邊問道“結果如何?”
“唉!“武鬆歎了口氣,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罵道“那鄉裡有個富戶,納了一房外室,偏偏這人的屋裡善妒,他不敢留在府上,倒花錢教我哥哥娶了,他隔三差五趁我哥哥出門就來廝混。後來被人瞧見,告知了我哥哥,便要與那淫1婦計較。誰知那富戶竟指使人打的我兄長隻剩了一口氣,硬撐著見到我便咽了氣。”
宋江身後,李逵罵道“你那哥哥被人欺負也不還手,不是個好漢!”
宋江趕緊扯住了他,罵道“鐵牛住口!”
他素來聽說武家一母所生兩個,武鬆身長八尺,一貌堂堂,渾身上下有千百斤氣力。他哥哥武大郎卻身不滿五尺,麵目生得猙獰,頭腦可笑,清河縣人見他生得短矮,起他一個諢名,叫做“三寸丁穀樹皮。”
這種人在鄉裡必定會受欺負,偏偏他還有個武鬆這樣凶惡的兄弟,早晚會出事
武鬆知道李逵的性子,也不和他計較,冷冷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一刀把這對奸夫串了起來,然後來汴梁投奔哥哥了。”
宋江點了點頭,這案子好破,說不得要使點關係打點,便低聲道“走吧,大家已經在新相國寺,為你設宴接風。”
“魯大師一向可好?”
“弟兄們都很好,隻是時常記掛著兄弟。”宋江渾身也被淋的濕透,好在這段時間,大家都慢慢適應了。
他們冒著大雨,來到新相國寺,果然裡麵擺滿了桌椅,魯智深迎了出來,大笑道“兄弟你去了這麼久,可算是回來了。”
大殿內,有焚燒的木材痕跡,這時候bc煙都沒有了,想來是下的太久,把柴都淋透了。
眾人見武鬆鬱鬱寡歡,坐下之後仰頭喝了幾碗酒,都不敢上前詢問,紛紛朝宋江望來。
宋江把事情一說,一群人群情激奮,恨不得把人再挖出來殺一遍。
魯智深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你還要節哀才是,總算那大郎有這麼一個兄弟,為他報仇雪恨,豈不強似這天下多少的冤死鬼。”
正說著呢,突然外麵砰的一聲,魯智深的幾個潑皮徒弟竄出去,過了一會進來說道“師父,那雨下的太大,把咱們匾衝下來。”
魯智深皺眉罵道“這一片的雨歸誰管?”
“汴河龍王。”
這幾天的雨實在是過分了,早就惹得民怨沸騰,尤其是這些惡漢,每天濕噠噠的,一點都不爽利。
“賊虯龍,下下下,下個沒完,灑家去宰了他給兄弟們下酒!”
吳用站起身來要攔著,uu看書卻感覺衣服被拽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宋江。
宋江輕搖了搖頭,吳用眼皮一抹,坐了下來。
這麼點時間,武鬆的身邊已經擺了十幾個空碗,他怒目圓瞪,一拍桌子,道“走!宰了他!”
兩個人來到外麵,一個手持禪杖,一個挺著亮銀的樸刀,同時抬頭暴喝。
魯智深拽著武鬆,禪杖朝地一揮,把兩人送上雲端,果然有一條龍正在雲層中翻滾,行雲布雨。
“你這鳥龍,日也下雨,夜也下雨,沒個消停,澆的爺爺心中好生煩躁!”武鬆罵道“不宰了你,難消我心中之恨。”
“大膽!”汴河龍王轉過頭來,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禪杖荽罅t戀鞀遊柘呂礎b持巧釧淙恍宰雍浪,但是打架非常喜歡偷襲,而且身法迅捷如閃電一般。他的手上,怕不是有萬斤的力氣,龍王躲閃不及,被打爛了半邊臉,好險避過了要害,沒有被砸爛腦袋。
汴河龍王被打的頭暈腦脹,晃了晃腦袋,已經被武鬆騎到脖頸處,一手揪住龍角,提起鐵錘般大小拳頭,儘平生之力,隻顧打。
打得五七十拳,那龍王眼裡、口裡、鼻子裡、耳朵裡都迸出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