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甩下這句話,說完就走了,他不會派一個人去找,也不會動用正經門的力量。
來到後山,還沒靠近,就聽地道中嘰嘰喳喳的聲音。
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左慈他們圍著一顆水晶球,正在看熱鬨。
李漁湊近了之後,發現水晶球上的畫麵是一個巨大的空地,上麵站滿了人。
人群中央是一個絞刑架,上麵吊著一個少女,她蓬頭垢發,身材瘦得如同一根竹竿。
周圍的人群哄叫著,將一個個被反綁雙手的人拽到她的麵前,然後被迫跪在地上。
這些人發出很淒慘的嗚嗚聲,像是在咒罵被吊著的少女,少女眼神冷冽地看著他們,沒有一絲的同情。
有騎士下馬,熟稔地上前,在少女的前麵,挑斷一個男人的手筋腳筋,刺瞎他的雙眼男人張大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被拽住舌頭割了下來。
騎士直接用刀,在他額頭割了一圈,然後熟稔地拽起他的頭皮來。他仰著臉,向周圍的人炫耀手裡的頭皮,好像殺了一個跪地反綁的人,彰顯了他無上的武力。
如此血腥的一幕,少女恍若未覺,周圍圍觀的人都開始咒罵嘶吼她。他們的眼神中滿含著惡毒,恨不得上前親手把這個少女撕碎。
騎士從胸口拿出一個十字架,對著天空喊了一句,然後點起一個火把,慢慢放到了少女身下的一堆木柴上。
周圍的看客,瘋狂地呐喊起來,他們的雙眼赤紅,情緒激動,仿佛所有的苦難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李漁看的有些不適,他隱約覺察到這是什麼了。
白毛指著水晶球,道“看到了麼,神佛爭奪信徒,就是這麼的不擇手段。在中原還算是好的,其他地方隻要不是信一個神,他們就會為了各自的神而滅絕對方,沒有一點點的人性。”
“這些鳥神隻教會了他們的信徒一件事,就是屠殺,隻賜下了一種恩典,就是無窮的憎恨。”
李漁晃了晃腦袋,說道“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中原的事做個明白。”
西方的事讓他看得更清楚了,如果人自己不爭氣,沉在了信仰的泥潭中,就會變得愚昧野蠻,喪失人性。
李漁突然想起什麼,他疑惑地問道“你這水晶球不是必須得有其人的氣息,才能看到他的處境麼?”
左慈點頭道“是啊。”
“那這個?”
李漁指著水晶球內,正在舉行的燒死女巫的儀式,不解地問道。
左慈說道“你這才想起來啊,你看這是什麼?”
李漁低頭一看,水晶球下麵,是一塊殘缺的令牌。
上麵依稀可以看到個“水”字。
李漁拿起來端詳了一會,問道“這是什麼?”
“你上次削斷了樊梨花一條腿,這就是那天掉下來的,這是半塊黎山令。”
李漁心中一驚,問道“你是說”
他猛地低下頭去,仔細看水晶球裡的景象,從圍觀的人中一個個尋找起來。
果然,他在其中看到了幾個東方中原人麵孔。
李漁看向左慈,後者微微一笑,“你猜的沒錯。”
白毛哈哈笑道“你砸了她的道場,讓她在中原收不到一絲念力,領不到半分香火,把她逼到西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