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笑道“辛棄疾是個將才,不過為人太過剛直,治軍又頗為酷烈,還需要好生打磨一番,才能獨當一麵。”
李漁心中暗暗道,連嶽飛都嫌他太剛烈,看來的確是有點過了。
嶽飛停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他的確是個好苗子,道長有識人之明,令人不勝敬佩。”
李漁嗬嗬笑道“這不算什麼,我的識人之明,最大的應驗,還是鵬舉你啊。”
嶽飛微微頷首,自己能夠這麼快崛起,也是李漁的功勞。
不得不說,他確實有些眼光獨到。
到了殿前,嶽飛神色一肅,不再談笑,他振了振衣袖,舉步踏入門內。
頭頂漆黑的匾額上,“大奉殿”三個鬥大的金字,被院子裡的燈柱映得熠熠生輝。
李漁看著嶽飛那認真的模樣,也不得不跟他一樣,走進殿內。
趙福金在龍椅上,托著腮十分無聊的樣子,翹著腳問道“你們來啦,來人呐,賜座。”
李漁疑惑地問道“寶琴呢?”
自從李漁把薛寶琴弄到趙福金身邊,兩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沒想到今天沒見到。
“她啊,喝的不省人事了。”
今日寶釵回府,宴請自己的親眷,她渾身金光,不適合見人,所以請都是最親近的家人。
偏偏薛蟠不知道從哪,弄來半瓶仙釀,十分珍貴不說,對於修為大有裨益。
薛夫人摟著寶琴,讓她多喝了幾口,薛寶琴挨不住這個誘惑,便多飲了幾口,這會兒喝得大醉,連靴子都沒脫,便和衣倒在臥榻上,睡得正熟。
“你們一起來有什麼事嘛?”趙福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道。
李漁伸手笑道“鵬舉,你先說。”
嶽飛也沒跟他客氣,點了點頭,說道“近來魏國北伐,先滅烏桓,又打鮮卑,捷報頻傳,已經占據了大片的草原。曹操派人丈量土地,遷徙軍戶,前去築城,擺明是要長期霸占。
而東吳和大明各自出海,一個打東瀛,一個占夷州,開疆拓土,何止千裡。
大唐就不更用說了,他們剛剛吞並了吐蕃,那可是幅員遼闊的吐蕃國,以至於大唐疆域擴張三成有餘。”
嶽飛說到這裡,不甘地握拳道“唯有我大宋,未得尺寸之地。想我大宋,乃是上三國之一,疆域寥廓,人口冠絕六朝,豈能落於人後。”
嶽飛慷慨激昂,趙福金和李漁都沒多大興趣,隨口問道“你想打哪?”
“六朝互不相攻,此乃不二良機,萬萬不該錯過,是以末將請兵,北出幽燕,直搗黃龍,報上次女貞犯邊之仇!”
趙福金道“打得過麼?”
嶽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臉上漲紅,捶胸道“末將願立軍令狀!”
“不用了,朕就是問問,打得過就好。”
李漁也說道“後勤補給是關鍵,貧道建議你先選一個靠譜的人,在朝中負責糧草給養。”
嶽飛想過很多個結果,他準備了一肚子的豪言壯語,以及詳儘的計劃,但是沒想到全部用不到。
隻說了一句,陛下就同意了,李漁說的更直接,都允許自己選人負責後方的事了。
這是何等的信任
嶽飛覺得分外感動,這份知遇之恩,讓他銘感五內。
李漁想了想,還是問道“鵬舉,北伐非同小可,你可要做好萬全準備,若是損兵折將,致使韃子再次南下,罪過可不小。”
嶽飛點頭道“實不相瞞,韃子南下兵圍汴梁那天,我就開始謀劃了!”
李漁眼睛一動,他想的不是直搗黃龍,而是惦記上北漠之北,極寒之地裡,那些萬年寒冰中,凍著的無數蠻獸。
它們,可渾身都是寶啊。
嶽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旨意,起身告退,他和李漁不一樣。
李漁要是先說,他肯定要等著聽聽嶽飛進宮來說什麼,但是嶽飛很純粹,他就是單純地武將,前來請纓而已。
李道長要和陛下說什麼,他不關心,身為一個大將,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也就是打仗就行。
嶽飛走了之後,趙福金朝李漁飛了個眼,問道“聽說你去西牛賀洲玩啦?”
“怎麼樣,快給朕講講,有什麼好玩的。”
李漁沒好氣地說道“哪有什麼好玩的,都是些吃人的妖怪,你要不要聽?”
“聽!”
李漁忍不住一笑,這小丫頭越來越活氣了,也越來越調皮了。
當初自己把她從皇宮帶出去,可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她柔柔弱弱,簡直是公主中的公主,帝姬中的帝姬。
不知不覺,當初跟著自己的那一批小蘿莉,都慢慢長大了。
本來是性格各異的一群小女孩,在李漁身邊,都在向著貪玩活潑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李漁從心底一笑,他喜歡這種感覺,事情都在向好的一麵走。
他輕咳一聲,道“我這次要出去很久,跟一個大魔王決戰,你在這裡好好修煉,沒事就去門中轉轉,不要偷懶。”
趙福金一聽,歎了口氣,“要是朕也能去就好了。”
李漁笑道“下次有機會,肯定帶你去。”
“真的?”趙福金興奮地問道。
“那當然了。”
突然,她小臉一垮,嘟著嘴道“就知道騙人,朕走了,這般大臣還不鬨翻了天啊。”
李漁咳嗦一聲,正色道“你彆怕,等到時候,我再教你一門道術,修成之後便可以分身,留在這裡一個,本體跟我出去玩!”
“分身?”趙福金眼色一亮,道“這麼厲害?”
李漁笑嗬嗬地一晃手指,然後原地出現三個李漁,長得一模一樣。
“怎麼樣?”李漁問道。
“好厲害!這叫什麼道術?朕要學這個!”
“此乃青木訣,你想學?你還不到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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