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我在六朝傳道
汴梁街頭,一個少年道士優哉遊哉地行走,時不時停在路邊,買幾串東京汴梁的小吃。
在六朝你要是說哪裡的上流豪門酒宴最精細講究,那必然是金陵,但是哪裡的小吃最好最多,肯定是汴梁。
金陵的那些奢靡,是屬於豪門的。而汴梁則是屬於每一個踏入它城池的人的,即使你囊中羞澀,也能在此品嘗到難得的美味佳肴。
李漁重新恢複了正常,再也不用頂著一身金光,走到哪都是矚目的焦點了。
這讓他如釋重負,整個人輕鬆了很多,有不少人願意走到哪都是焦點,但是這其中不包括李漁。
即使是早就已經修為驚人,他還是喜歡混跡在人間,享受煙火氣。
城外的官道上行人如織,其中不乏有人數眾多的商隊,但有支隊伍卻是引人矚目。
那隊伍不過兩輛馬車,周圍跟著幾騎,但那騎馬的人看起來卻於普通騎手不同,人人身上都有股肅殺之氣,之間的位置更是暗合軍陣之道。
正在吃糖人的李漁,不禁轉過身,多看了一眼。
擺攤的貨郎笑道:“這位道爺,想必還不知道吧,這就是我們大宋無敵之師,打退了唐將中號稱不敗將軍李靖,驅逐女貞韃子,平定方臘叛亂的嶽家軍!”
李漁嗬嗬一笑,道:“我還真不知道,難怪這麼雄壯。”
“嗨,這算什麼,你在汴梁待久了,說不定哪天就能看到嶽大將軍親自率親兵來京城麵聖,那才叫一個威武呢。”
李漁點頭道:“厲害厲害。”
貨郎雖然隻是個賣糖人的,但是身為東京汴梁的一份子,這身份讓他非常驕傲。
一聽李漁不是汴梁口音,他頓時來了勁,猶如打開了話匣子。
要是他知道嶽飛還是李漁一手扶持起來的,估計就不會說的這麼來勁了。
李漁雖然沒怎麼聽進去,但是一直隨口給他捧場,吃完糖人之後才在貨郎小哥意猶未儘的目光中,笑著說道:“把你剩下的這些全給我包上。”
說完排出幾個大錢,貨郎沒有想到今天可以提前下班,頓時忙活起來。等他弄好之後,李漁笑嗬嗬地提著一大包油紙,繼續往前走。
嶽家軍,已經是大宋百姓的定心丸,就是不知道嶽飛有沒有聽自己的話,不要貿然出兵。嶽飛看到其他五國都在開疆拓土,生怕五國看不起沒有動作的大宋,所以想要北伐,以血女貞無故來犯之恥。
對此李漁的看法是大可不必。
大宋被罵了這麼多年,背著軟蛋的名號在六朝混的風生水起,實在不是很著急摘掉這個帽子。
隻要苟的住,那就依然是六朝中的大國,畢竟大宋的疆域在那擺著。再不濟大宋也是商業最興盛的帝國,是有一點資本的。
李漁長舒一口氣,把這些事甩到腦後,今天自己好不容易給自己放假,什麼事都不管,隻管吃喝玩樂。
他在西牛賀洲奔波幾個月,幾乎每天都在打打殺殺,不然就是在爾虞我詐的算計中,實在是有些身心俱疲。
李漁邁著悠閒的步子,看上去十分慢,可是仔細注意他的話,就發現他移動的特彆快。不一會,便來到鹿兒巷,看到熟悉的大門,伸手一敲。
門縫中一個大爺好奇的看了一眼,隨即笑嗬嗬地打開門,道:“姑爺來了。”
李漁笑著一甩手裡的糖人,說道:“老薛,我記得你有個孫子,在路邊看到正好給你帶一份來。”
“哎吆,姑爺什麼身份,還記得小人們這些事。”
李漁來到院子裡,沿途不少的小廝丫鬟,李漁見人就發糖,等到了內院時候,差不多正好發完,隻剩下最後一串。
在院子裡的秋千上,坐著一隻蘿莉,雖然年幼,但長著一張精致的俏臉,神似天上仙女,宛如隨風搖曳的柳枝。
她看到李漁之後,稍微有些拘謹,起身道:“道長。”
李漁詫異地說道:“你怎麼在這?”
薛寶琴笑道:“陛下也來了。”
李漁啊了一聲,果然聽到動靜,趙福金從房中飛快竄了出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李漁手裡的糖人,刷的一下,便已經奪了過去,自顧自舔著吃了起來。看到李漁嫌棄的目光,趙福金嘿嘿一笑,說道:“你可算回來了,沒有你在的日子,汴梁真的無聊透啦。”
李漁不解地問道:“汴梁無不無聊,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在的時候也隻是煉丹修煉,輕易不出宗門。”
“朕說的就是宗門裡。”
李漁心中了然,自己離開之後,汴梁的正經門山門內,各種娛樂活動都停止了。
倒不是因為自己的離開,而是局勢緊張,正經門作為人間和天庭開戰的馬前卒,每一個弟子都麵臨著空前的壓力。
很多弟子都被家族召回,不允許他們跟著李漁冒險,李漁對此不置可否,任由他們離開。
自己可以對天宣戰,但是門下弟子,卻有選擇的權力。
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為整個人間而戰。
李漁從來沒打算強迫任何一個弟子,去做他不喜歡的事,因為他是要反抗天庭,而不是要取代天庭。
若是威權意識太強,即使是把天庭掀翻,那也隻不過是一場改朝換代而已。
李漁看著把糖人吃完,還咬著小棍的趙福金,沒好氣地問道:“你身為一國之主,要是光知道玩,那不成了昏君了?”
趙福金懶洋洋地往秋千上一趟,坐在薛寶琴身邊,一雙姣好的長腿往前一伸,說道:“朕就是昏君,父皇也是,這是我們老趙家的傳承,沒辦法改變的。”
李漁看著她那得瑟的懶樣,恨不得給她屁股來一腳。
這時候從房中走出一個貴婦人來,她看了一眼李漁,笑著說道:“幾時回來了,怎麼也不早說一聲,我好吩咐他們準備酒菜?”
李漁對薛夫人說道:“自己家人,哪用這般麻煩。”
薛夫人笑道:“快到裡麵去吧,寶釵她在等著你呢。”
李漁也不怯場,在眾人的目光中,快步走到薛寶釵的房間。
她身上依舊有金色的光芒,不過和李漁不一樣,這沒有給她帶來多少苦惱。
因為薛寶釵天性就不是喜歡出去玩的人,在自己府上,有些金光也無所謂,尤其是丫鬟婆子們都習慣了之後,更是連她自己都差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