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女瓊英在巫神殿,那可是隻飲晨露,不食五穀的。
自從被李漁帶出來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原本的小身板都豐滿了不少。
林黛玉說道“我有辦法了,我們去找福金,讓她派人幫我們一起查,有她幫忙,在東京找個人還不簡單?”
潘金蓮眼色一亮,打了個響指,笑道“就這麼辦!”
瓊英跟在身後,小聲嘟囔道“找福金好,福金最清楚汴梁哪裡有好吃的了。”
林黛玉忍無可忍,“你真是個吃貨,我們要去辦正事了。”
“吃不飽怎麼辦事?”
許都,鹿鳴湖。
圓月在薄絮般的雲層中穿梭,秋風吹動湖水,掀起銀鱗般的細浪。烏篷小船張起輕帆,在月下駛過廣闊的鹿鳴湖。
借助風力,不需要搖櫓那麼辛苦,隻需操舵保持航向,小船便帆影微動,一路朝青風港行去。
傍水而居,岸芷汀蘭,鶴汀鳧渚,乃鐘鳴鼎食之家。
鹿鳴湖畔,住的都是些權貴門閥,寒族子弟即使身居高位,也無法在這得到一套宅子。
不管是哪一家門閥,若是敢把這裡的房子賣給寒族,那麼他士族的身份,估計也很快就保不住了。
小船上的人,正是荀攸。
荀攸是荀彧的侄子,他年輕時在大漢任職,後來董卓進京時曾因密謀刺殺董卓而入獄,便棄官回家。
大魏的國策方陣大略,都是荀彧和曹操製定,而荀攸更擅長奇謀詭計。
他獻奇計水淹下邳城,活捉呂布。在官渡之戰中,計斬顏良,又計斬文醜,又策奇兵派徐晃燒袁紹糧草,又力勸曹操采納許攸之計奔襲烏巢,又力勸曹洪接納張郃、高覽,皆立下大功。
荀攸行事周密低調,計謀百出,是曹操倚重的謀士,號稱“大魏謀主”。
他一生白衣,站在小舟上,背著雙手看向許都城。
在外征戰的荀攸,走到一半,就看到身邊從大漠得勝歸來的將士,被匆匆調往許都。
那時候荀攸就覺到事情不對,他常對身邊的親信說,魏國要有大事發生了。
然後,他就聽到了叔父荀彧自殺的消息,而大魏的門閥士族,被貶的貶,殺的殺。
那些立有大功的,都被明升暗降,解除了實權。
荀攸看著滿湖的月色,臉色不悲不喜,麵沉似水。
他是一個謀士,如何看不出這樣做的好處,但是和荀彧一樣,他深知自己的家族會受到波及。
從此之後,在大魏的官場,可能不會出現四世三公、四世太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公達兄,許都要到了。”
小舟上,還有一個文士打扮的人,坐在舟中。夜色中,幾乎很難看到他的身影。
“我主操之過急啊。”
荀攸歎了口氣,突然說道。
文士臉色大變,問道“公達何出此言,莫不是還覺得陛下做的對了?”
荀攸點了點頭,說道“我來時思量許久,叔父為何自儘?還不是看出了陛下做的是對的,但是他出城是不孝,不出城是不忠,陷入了兩難。陛下不能體量此情,是害了叔父,他必死無疑。”
文士不再說話,他看著茫茫夜色,再看向荀攸那單薄的身影,突然一躍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空中隻留下一句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
荀攸苦笑著搖了搖頭,“何必呢”
上岸之後,他直接來到荀府,此時荀府內依然掛滿了白布。
悲戚的情緒,籠罩著曾經的高門,老仆人開門之後,看到荀攸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郎君回來了!”
“備馬,我要進宮,麵見吾皇。”
大魏皇宮內,一個偏殿中,幾根銅燈全部燃著。
曹操和李漁對坐,各自身前都擺著一個小桌,上麵擺滿了酒菜,此時有些杯盤狼藉,酒壺都橫七豎八倒在一邊。
“道長,這幾天朕的手下來彙報,說是城中多了些大唐六扇門的人。”
李漁哈哈一笑,道“大唐的皇帝陛下,怕是睡不好覺了。”
曹操幸災樂禍地笑道“他向來是看不得其他國家好一點的,不過這次也未必就是好事。”
李漁疑道“陛下,開弓沒有回頭箭,為何說出這麼喪氣的話來。”
“門閥畢竟是幾代的積累,他們的子弟都是讀書練武的,道門佛門也都是門閥士族把持。朕這一次屬實是壯士斷腕,這個時節可不得興什麼風浪。”
說完之後,曹操眼神深邃地望向李漁。
後者馬上領悟到了這曹操的意思,趕緊保證道“陛下儘管放心,不管是天庭還是其他五國,貧道都會力保大魏無事。”
曹操斜乜了他一眼,隨後又舉杯道“來,滿飲此杯。”
李漁喝完之後,繼續解釋道“至於大唐那邊,我看他們派來六扇門不假,也是來看看陛下有什麼動作。”
六扇門的業務能力也太差了,竟然被曹操發現了,不過仔細想想也就了然了。
六朝互相之間,是提防和不信任的,這種不信任深入骨髓,畢竟大家都是在群雄逐鹿中,一刀一槍殺出來的。
在許都他們還能嘗試一下呢,益州那邊他們估計連試試的勇氣都沒有。
西蜀在益州布置的那些陣法、結界、還有無孔不入的小特務們,即使是自己這樣的陸地神仙去了,都要乖乖報備登記。
一般的散仙大妖,也都繞著那地方走。
“聽說,道長在六扇門中,也有些人手。”
李漁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神色不善地看向曹操,眼神出奇的冷鷙。
曹操笑道“朕也是猜的,道長何必這麼大反應,莫非是被朕猜到了?”
這已經關係到時遷的安危,李漁不得不尋根究底,若是他真的已經暴露,那就絕對要和李世民挑明了,然後想辦法把人帶走。
“陛下,此事到底從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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