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鼓聲再次響起,這次隔得還不到一刻鐘,女貞人剛剛坐下,雙腿發酸很難再站起來了。
他們朝城下一看,黑壓壓的人群已經湧了上來。
這次的敵人比前麵幾次都要多,看來宋軍是要決戰了。
有一個女貞人忍不住回頭,那邊毫無動靜,陛下的援兵看來是趕不到了。
女貞人都知道,自己死定了,再沒有其他的道路供他們選擇,隻有死戰來守住他們最後一絲榮光。
落日的光,籠罩著這個城樓,似乎是一張血網,捆住了天地。
在漫天的喊殺聲中,女貞人的王完顏阿骨打第一個站了起來,他握緊了自己的刀,慢慢向著矮牆走去。
在他的腳下,拖著一條長長的血跡。
所有女貞人追隨者他的步伐,走向那宿命的城樓。
黃龍府外,女貞手下的蒼頭們,早就沒有了作戰的勇氣。
女貞武官試圖重新收攏陣型,卻被潰兵衝倒。逃跑的軍士越來越多,很快蒼頭仆從軍就不再有戰鬥的勇氣,人人爭向奪命,自向踐踏。
所有人都在瘋狂叫喊,說是老皇帝死了。
老皇帝,是女貞人對完顏阿骨打的稱呼,這個消息實在是太有破壞性了,很快就讓女貞這邊的人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此時在城樓上,那個懷疑過阿骨打的女貞大將完顏昱抱住阿骨打的屍體。
完顏阿骨打死的沒有一絲悲壯,也沒有傳奇的色彩,他渾身中箭,如同刺蝟一樣。
誰也不知道哪一箭是致命傷,所以也不會有人知道,是誰殺了完顏阿骨打。
相比他生的時候的波瀾壯闊,這個死法有些憋屈,但是卻十分合理。
完顏昱仰天大叫幾聲,然後拿起短刀,切斷了自己的喉嚨。
血流如注,已經垂死,沒有挽救的機會了。
在他的眼中,最後的神采,看到了一個中原武將持劍殺來。
就在這彌留之際,完顏昱看著眼前的來人,心中萬分不平。
他們不覺得自己戰敗了,他們是被坑了。
辛棄疾一劍刺在他的胸口,徹底讓他倒下,踩著這兩人的屍體,辛棄疾大聲道“黃龍府中的女貞人,一個活口也不留!”
辛棄疾看著眼前殘破的城郭,一時間百感交集,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在幽燕防守。
那時候女貞人兵強馬壯,幾員大將殺得宋軍隻能采取守勢,還有無數蠻獸助戰,讓女貞人如虎添翼。
短短幾個月,攻守之勢一下逆轉,他們已經把女貞徹底擊敗了。
中原人的聯盟,讓辛棄疾看到了這片大地的巨大潛力。
聯盟之威便已如此,真是很難想象當初的大漢是個什麼存在。
在它周圍的那些小國,又是何等的畏懼啊。
辛棄疾坐在遍地屍首的城樓上,雙手疊起拄著劍,突然大笑起來。
這笑聲酣暢淋漓,感染地周圍將士也都大笑起來。
擊敗強敵,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痛快了。
此時,在城外的契丹人,看著宋軍打破了城池,也紛紛要進城。
他們被女貞人欺負的有點慘,這幾年契丹人過的日子,可以說是比奴隸還不如。
但是他們也算是咎由自取,因為在女貞起兵反抗契丹之前,他們欺虐女貞人的手段,可一點都不比女貞人欺負他們輕。
那時候的契丹人囂張跋扈,到了女貞的營地,動輒就要族長首領的妻女伺候,這一潛規則被稱為薦枕”。
契丹使者叫做銀牌使者,他們到了女貞營中,稍有不順心就會殺人。
看著契丹人要進來分一杯羹,城門上的辛棄疾直接一箭射死了前麵的契丹武將。
他在城上大聲叫喊“再有敢前進一步者,立刻開戰!”
契丹人在下麵大叫“這是什麼意思?”
辛棄疾道“我們攻下的城池,你等要來搶麼?”
“這裡本來就是契丹的土地,是契丹的城池,隻是被女貞人搶了而已。”
“既然是你們的城池,為什麼我攻城時候,沒有見到一個契丹人的身影?”
辛棄疾一點退步的意思也沒有,大宋和契丹的仇恨,可能比女貞還要深。
他不可能把剛剛得到的黃龍府讓出去。
契丹人沒有勇氣打女貞,當然更沒有勇氣來打剛剛滅掉女貞的宋人。
他們選擇了灰溜溜地撤走。
這個曾經無比強大的契丹帝國,已經徹底沒有了骨頭,他們雖然沒有滅絕,但是和滅絕了沒有兩樣。
辛棄疾冷笑連連,他這樣的人,即便會去為完顏阿骨打感到可惜,也不會施舍給契丹人一點同情。
益州城中,李漁在等待著劉備出發。
他暫居的地方,是一個客棧。這處客棧的後院是三麵小樓,南麵一側留著門,關上門,院裡隻有一個天井。
打完鐵木真之後,李漁需要慢慢恢複,他對外推說自己好靜,平時從內插了門,再無一個外人。
在院子裡,傳來一聲聲令人麵紅耳赤的笑聲,這聲音來自李漁的兩個徒弟桃妖和杏仙。
兩個妖精本來就不太懂人的羞恥心,此時久彆重逢,更加激情似火。桃夭夭上身圍著一條棕紅色的抹胸,下身穿著及膝的裹腿,一條手掌寬蜀錦薄紗圍在腰間,側麵開著口,裡麵卻是光溜溜的,走動時甚至連xia體也遮掩不住。
這種衣物穿在這個豐滿身軀上,比不穿還勾人。杏仙稍微好一點,穿的是一襲薄紗織就的裙子,兩人陪著李漁胡天海地,大修青木法決,恢複靈力。
“師父,這次待幾天?”杏仙問道。
李漁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說不準,要看蜀國這邊什麼時候準備好。”
劉備已經和賈詡說定了,他們乘元符仙舟去,很快就能到。
此時床上的一角,傳來一聲嚶嚀,潘金蓮伸了個懶腰,她被要的太厲害,到現在還有些慵懶,但青木訣有個好處是兩邊都受益,所以潘金蓮精神好了許多,容顏愈發嬌豔。
這時她看到李漁身邊左擁右抱,沒有嫉妒吃醋,而是美目含笑,白玉般的嬌靨多了幾分嫣紅,嬌美的唇瓣微微挑起,散發出珠玉般的光澤。
李漁越看越愛,禁不住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李漁哥哥,我們就留在這裡,不要走了好不好?”
李漁發現,她每到一個地方,都不想再走了,屬實有點宅的意思。
他隱隱知道原因,潘金蓮自小過的比較苦,她很渴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李漁手指伸到她的頭發裡,輕輕捋順那有些雜亂的鬢角,笑道“等到打完那天,我一定給你一個永遠不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