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渙之沒有說話,小廝回道“幾天前,我家公子早上起來忽然吐血,我們聽說你會一種按摩的手法可以醫治吐血之症,特來求醫。”
沒想到這事兒傳出去了,也好,可以多賺點兒錢,孟玉英回道“你們稍等一下,我這裡還有許多客人。”
小廝連忙道“沒關係,你忙,忙完了給我們公子看就行,對了,我們公子想吃一碗涼糕,可以嗎?”
孟玉英點頭“可以。”
孫二丫把涼糕端過來,舀上兩勺紅糖,放上一個勺子,端去給溫渙之“請慢用。”
孟玉英見溫渙之一直不說話,不由多看了他兩眼,但實在是太忙了,她暫時顧不上,等忙完了再說吧。
溫渙之單獨一個人坐一張桌子,指節分明的手指拿上勺子,慢慢吃了起來。
小廝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溫渙之。
有人忍不住問“孫娘子,你真的能治好吐血之症?”
孟玉英肯定地點點頭“可以,要是有相同病症,可以把人送過來。”
然後又有人問了“孫娘子家裡有人從醫嗎?”
孟玉英“沒有,我那套按摩的手法是我去給彆人殺豬的時候學的,我本來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真的可以治好。”
有人羨慕道“孫娘子真的走了大運了,學到了這麼一招。”
孟玉英謙虛道“運氣好運氣好。”
在說笑中,幾個十來歲的小少年走了過來,他們穿著書生服,挺招眼的。
這群小少年裡,為首的一個叫陸澤川,他情緒特彆激動,一來就質問孟玉英“你是不是孫錦楠(孫三郎)的娘?”
孟玉英皺眉看向旁邊畏畏縮縮的孫三郎“是,怎麼了?”
陸澤川把一塊破碎的硯台放到孟玉英的小攤上“孫錦楠把我的硯台打碎了,這可是我爹買給我的生辰禮,你得賠我。”
孟玉英安撫“你先冷靜一下,要是這硯台真是孫錦楠給你打碎的,我一定賠,好吧?”
陸澤川聽了孟玉英的話,冷靜了一些“你可要說話算話。”
孟玉英“這麼多人都聽著,一定說到做到。”
陸澤川放心了“那你賠吧。”
“你先等一等。”孟玉英給孫三郎招手,“硯台是你打碎的?”
“不是。”孫三郎縮著脖子,特彆害怕,既怕要賠硯台,又怕孟玉英打他,“娘,真的不是我。”
陸澤川又激動起來了“什麼不是,當時就你一個人在教舍裡,難不成硯台長了翅膀,自己掉地上打碎了?”
“你先彆說話。”孟玉英看了眼陸澤川,繼續問孫三郎,“到底怎麼回事?”
孫三郎又慌又怕“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去吃飯了,吃了飯回來,我是第一個到教舍的,我根本沒有靠近他的桌子,他的硯台怎麼打碎的我也不知道,但他就是讓我賠,娘,我沒有打碎他的硯台,我跟他的座位擱得很遠,我沒有過去……”
孟玉英看著要哭不哭的小少年,覺得挺可憐的,忙安慰了一句“你冷靜一下,我相信你。”
孫三郎紅著眼睛,瘦瘦的身體,看起來無助極了。
孟玉英問陸澤川“你看到他把你的硯台碰到地上的?還是你們有人看到了?”
陸澤川一口咬定“當時教舍就他一個人,不是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