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燒了?”林鈺抬頭用自己的額頭抵在白行簡的額頭上“好像你的體溫確實比我的低一點哈。”
“先吃藥好不好?”白行簡像哄孩子一樣輕聲哄著林鈺,還要時刻擔心會不會把笑笑弄醒。
林鈺倚靠在白行簡的懷裡,重新閉上眼睛,把嘴張開等著他把藥喂給自己。
原本以為可以像上一次一樣第二天一早起床就可以退燒的,結果反反複複的低燒把她折磨的不輕。
林鈺一上午都蔫蔫的,看的白行簡心疼。
“我還是帶你去社區醫院打吊瓶吧,這麼燒下去遲早燒成肺炎。”
“沒那麼嚴重,我躺會兒,多喝點熱水就好了。”林鈺打心裡就很排斥打針這件事,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看著白行簡走出房門的背影,林鈺以為他放棄了這個念頭,把被子蒙在臉上翻了個身打算接著睡。
睡一覺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多睡幾覺嘛。
林鈺猜錯了,白行簡並沒有放棄,他出去是為了搬救兵的。
瀅瀅得了他的命令,和他一起進了臥室。
白行簡把林鈺頭上的被子掀開,讓他的小臉露出來“走吧,先把瀅瀅和笑笑送爸媽那,我帶你打針去。”
“我真的不想打針,吃藥也能好,就是慢點唄。”
“那多遭罪啊,你不想早點好然後去吃好吃的嗎?”
白行簡說完,戳了戳旁邊的瀅瀅提醒該她表演了。
瀅瀅會意,拉著林鈺的手搖了兩下“媽媽,你就聽爸爸的吧,你這個樣子多難受啊。”
林鈺放棄地睜開了眼,找借口讓瀅瀅去幫自己拿點麵包,給她支了出去。
然後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開始和麵前的男人算賬“白行簡,你什麼時候學會道德綁架了?”
“咳,黑貓白貓,抓得住耗子就是好貓。”
“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
白行簡知道林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彆生氣好不好?我也隻是想讓你少遭罪。”
林鈺剛想再說點什麼,瀅瀅就已經回來了。
笑笑還小,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他倆隻需要壓低聲音不驚到她就行。
但是瀅瀅是聽得懂的,林鈺不想在孩子麵前和白行簡吵,而且仔細想確實他們倆也是為了她考慮。
“媽媽,給你麵包。”
瀅瀅爬上床,把手裡的麵包遞給林鈺。
麵包放在嘴裡基本不用咀嚼,吃起來不算太費力。
在兩個人灼熱的視線下,林鈺慢吞吞地吃完一個麵包後才起床。
半分眼神都沒分給白行簡。
連續打了三天點滴,林鈺腫起來的臉明顯就下去了不少,腫脹感也都消失了。
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最起碼吃飯是可以恢複正常了。
除了第一天是白行簡陪她一起去打針的以外,剩下的兩天她都是自己去的。
白行簡提出過要請假陪她打完針再回去上班的,被她拒絕了。
打針又不像是做手術,這種小事她自己應付得來。
林母每天白天都會過來幫她一起照顧笑笑,她隻要掐準時間去打了針後,接瀅瀅放學回家就好。
瀅瀅看著林鈺消下去一半的臉也替她高興“媽媽,你終於快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