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簡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笑笑的第二個生日之後。
雖說加班費什麼的都很可觀,但是天天回家的時候都快半夜了。
要不是還有那麼點潔癖在作祟,他是真的很想換了衣服就直接睡覺。
而且為了洗漱方便,他把自己的發型都換成了板寸。
看著倒是真的很清爽。
為了好好放鬆一下,他直接把自己攢出來的假期一次性都請了。
請假申請被批複的當天晚上,白行簡抱著林鈺不肯撒手。
沉重的大腦袋埋在林鈺的頸窩裡,大手禁錮著她的細腰:“終於可以休息一陣子了。咱們出去旅遊吧。”
林鈺被他勒的上不來氣,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你再勒下去我就要被你腰斬了。”
白行簡這才鬆了點力氣,然而依舊沒把頭抬起來。
頭發紮的林鈺縮著脖子想要往後躲。
奈何被他抱著,就算是使勁向後仰也沒能躲出去。
“明天你好好休息一天,後天咱們就出發。”
“好。”白行簡甕聲甕氣地回答著。
“大刺蝟,你能不能先起來?”
“不要,我都好長時間沒這麼抱你了。”
“你狗皮膏藥啊?”林鈺乾脆擺爛,任由他這麼抱著。
好在這個姿勢不耽誤她玩手機。
白行簡不管林鈺說什麼,反正就是要死皮賴臉地黏著她。
多虧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要不然她非被他抱出痱子不可。
為了能讓白行簡多睡一會兒,把最近丟失的睡眠補回來,林鈺在他剛睡著的時候拿著他的手機把上麵的鬨鐘關了。
白行簡睡醒的時候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九點半了,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鬨鐘怎麼沒響?手機壞了?不能吧?遲到了遲到了。”
然後一邊扣著衣服紐扣一邊往出走。
在客廳裡陪著兩個孩子玩遊戲的林鈺看他穿戴整齊的出現在她們麵前就知道他肯定是睡懵了。
靜靜地看著他沒說話,就想看看他到底什麼時候能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在休假。
可惜的是這個人絲毫沒有察覺,拿著車鑰匙穿了鞋就走。
“媽媽,爸爸這是要乾什麼去啊?”瀅瀅也沒看懂白行簡的操作。
剛才媽媽還說爸爸開始放假了,怎麼現在看起來爸爸還是要去上班呢?
林鈺指指白行簡,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搖了搖頭。
又過了十分鐘,白行簡重新打開家門。
林鈺抱著胳膊像在看笑話一樣看著他:“想起來自己在放假了啊白大律師?”
“你太壞了,我出門的時候你也不說攔著我一下。”
“攔住你我們不就沒有熱鬨可看了嘛。”
瀅瀅拉著笑笑背過身,偷偷嘲笑自己一向精明的老爸也有這種迷糊的時候。
笑夠了,笑笑拿著自己剛剛畫的簡筆畫送給白行簡:“爸爸,給你。”
“謝謝笑笑,爸爸很喜歡。”
“媽媽姐姐,喜歡。笑笑也喜歡。”
兩歲的小朋友的表達欲能有多強烈呢?
那就可以說是隻要她醒著,無論她看到什麼都想用自己話給表達出來。
從最開始一次隻能說三兩個字,慢慢過渡到可以說出來短句,到最後已經可以完整地說出簡單的句子。
而且還能把意思表達清楚。
像個小話癆一樣。
小鸚鵡二號正式上線。
隻要瀅瀅不在上課,兩個小家夥就一直嘰嘰喳喳的,林鈺都恨不得把她們打包一起送學校裡去。
讓她耳朵能清靜清靜。
和家人享受了一天的悠閒時光,白行簡有種自己現在總算從拉磨的驢變回人的感覺。
他都已經想不起來上次這麼和家人待著是哪一天了。
晚上一家四口難得一起下樓遛彎,瀅瀅和笑笑手拉著手走在林鈺和白行簡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