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看來應該是老李頭沒和你說，那個老家夥，一天到晚忙的人也不見蹤影，咋還好意思收你當學生的？”
“浪費，浪費啊！”
鄭醫生越說越氣，越說越痛心疾首。
他光是和肖堯相處了短短半個月都不到，就已經被對方驚人的天賦和吸收能力給嚇到了。
結果老李頭倒好。
占了人家老師的名額，結果嘛也不教，美其名曰搞了個鍛煉基層醫生，預防未來危機的名頭，鼓動著高層心動的開創了南河市第一人民醫院自建立以來唯一一次由各科室住院+實習醫的究極混亂大輪轉。
內科的扔到骨科，骨科的扔到神經外科，神經外科的扔到皮膚科。
總結下來，就兩個字。
見鬼了！
另外一邊。
肖堯一臉懵的看著明顯鑽了牛角尖，正在自己和自己較勁，時而咬牙，時而猙獰的鄭醫生，試探性的伸手戳了戳。
“鄭醫生？”
“啊？”
鄭醫生回過神來，一拍大腿，擺出一副我要開始長篇大論的樣子。
“什麼叫做【全科培養計劃】呢？”
“這是還要從今年隔壁……巴拉巴拉，所以咱們……巴拉巴拉……”
聽完這長達15分鐘，詳細到起因經過結果，包括各方和高層心理反應與活動的故事後，肖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嗖嘚斯捏~”
接著打了個困頓的大嗬欠，揉著困到恍惚的眼睛，肖堯一臉認真道。
“真是了不起的計劃呢！”
？？？
這反應……
你小子該不會是困迷糊了吧？
鄭醫生在講故事的過程中，就已經設想到了無數種肖堯的反應，有激動，有困惑，有立刻聯係老李頭的，就是沒有呱唧呱唧鼓掌讚歎喝彩的。
一時之間，肖堯的反應竟是給鄭醫生打了個措手不及。
“嗬~”
看到鄭醫生這副“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的表情，肖堯忽然輕笑一聲，擺擺手。
“我當醫生，又不是為了爭奪名利，而是為了治病救人來的。”
“【全科培養計劃】聽起來確實牛逼，不過您不也說了，高層考慮的人員名單裡不包括我們這種從普通大學，研究生畢業的底層醫生麼，那考慮這種事情乾嘛？覺得生活過於輕鬆，所以徒添煩惱嗎？”
至於鄭醫生口中，看一眼病人五官，就能判斷病情的神人，肖堯表示要不對方就是個開了無敵金手指係統的，要不就是個從修真高武世界穿越而來的大佬。
反正……
這兩種可能性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他和吊兒郎當的【百科全書係統】能碰一碰的。
或許等他把係統裡那成千上萬，仿若書海一般的所有書籍全部看完，所有技能全部刷滿熟練度，才有可能？
不過……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你就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
鄭醫生沉默半天後，扭頭看了一旁已經困到快要和桌子頭碰頭的肖堯，忍不住追問道。
“有啊。”
肖堯強行撐著腦子，抬頭，一雙真摯的眼睛看著鄭醫生，極其誠實的點頭。
“但對於現在的我說，【全科培養計劃】這種事太過於遙遠了，現在的我隻需要做到學一樣，會一樣，會一樣，熟一樣就好。”
話音未落。
肖堯再也撐不住陣陣發昏的腦袋，砰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下一秒鐘，辦公室裡，輕微的酣睡聲響起。
隻留下鄭醫生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