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靜靜擦拭著眼鏡片的薛主治手下動作一頓,似乎也沒想到這個結尾。
“通知下去。”
“讓大家夥該乾嘛乾嘛,對這事兒不要過多的發表自己的言論,就當不存在。”
“然後……”
薛主治很是可疑的又是一頓。
最後長歎口氣。
“把這兩個孩子給分開,如果需要住院的話,一個去南頭,一個去北頭,不要讓他們碰到。”
“我知道了。”
小護士匆匆離去。
隨後薛主治回到了辦公桌旁,打開電腦看了一眼上麵的掛號,語氣平靜的吩咐道。
“肖堯。”
“準備一下,該輪到下一個小朋友了。”
……
不得不說。
兒科的工作強度也是相當狂野的。
主要是……
架不住僧多肉少啊。
偌大一個兒科,隻有兩個主治,你敢信?
算上醫生。
從上到下,總共不超過25個人。
這可真的是……
女的當男的用,男的當牲口用。
休息?
不可能的!
“丁瀟瀟小朋友是吧。”
肖堯和顏悅色的看著麵前留著一個莫西乾頭,小發型很飄逸的男孩。
病曆登記上孩子是十二歲,3月份的生日。
隨著肖堯說話,丁瀟瀟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孩子有些暈乎乎的。
“我先給你量一下體溫。”
肖堯照常當做平常的發熱來診斷,事實上也和他想的一樣。
當體溫表達出來之後,孩子確實有一些低熱。
“這……”
肖堯皺了皺眉。
送這孩子來的是一個中年女人,並沒有見到孩子的爸爸。
而且看樣子,這女人也不是孩子的媽媽。
“和你一塊來的阿姨,在外麵打電話的是誰啊!”
肖堯詢問道。
“是周嬸嬸。”
丁瀟瀟用乾啞的聲音回複,聲音很輕,說話也很慢。
但是肖堯看得出來,似乎麵對醫生的這種詢問。
這個孩子已經很習慣了。
即使他現在呈現出來一種很疲勞很暈的狀態,但是依舊能夠對自己的問題作出回複。
沒有鬨脾氣也沒有哭泣等等的不乖巧的行為。
這在肖堯看來非常的不容易。
“嗯。”
肖堯站起身來,用桌子上的一次性水杯,給男孩在飲水機打了一杯溫水。
“你先喝一口,我們等你嬸嬸回來。”
肖堯說完。
看著孩子捧著水杯,一口一口的喝水,時不時的眯眼反應。
肖堯知道是因為持續的低熱,讓孩子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勞。
很遭罪。
等了能有分鐘的時間,丁瀟瀟口中的周嬸進來了。
“大夫,孩子怎麼樣?!”
她一上來就非常著急,似乎是非常趕時間的模樣。
“啊,我剛才給他量了體溫了,你是丁瀟瀟的家長對嗎?!”
肖堯習慣性的問了一句,結果聽到了意想不到的回複。
“我是他家的保姆,他爸媽常年不在家,我來照顧他。”
周荷並不是丁瀟瀟的嬸子,相反,這是對於保姆的一個相對親近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