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是說我這個病和我養的那些牛有關係嗎?”
韋大寶小小的琢磨了一下。
醫生特意問這麼一句,肯定是有緣由和目的,既然醫生都這麼問了,那就說明自己得的這個病肯定會和自己養的牛有關係,不然的話也是和牧草有關係。
否則人家醫生為啥要這麼問?閒的無聊嗎?
不過這也隻是韋大寶的猜測而已,所以韋大寶還是看了一眼麵前的年輕醫生忍不住的發言的。
“對。”
肖堯這回倒是沒有任何的掩飾,反而是直截了當的點了點頭。
“這樣咱們先做一個起相關檢查吧。”
“你先去做一個血常規血生化,然後再做一個尿液檢查和膿液檢查,b超ct和病理活檢和膀胱鏡檢查。”
韋大寶趕緊點了點頭。
他這個人還是很珍惜自己這一條小命兒的,所以拿到檢查單子之後就趕緊出門去檢查了。
彆看他今年年紀大,但是他手底下可是還有一個姑娘一個兒子的,換句話說他手下還有兩個孩子正嗷嗷待哺呢,他現在可不能拖後腿,更彆提今年兒子還談了個女朋友,馬上就要回家,帶回來看一看了,到時候在城裡頭買房彩禮,這可都是一大筆的支出,而且不管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兒子女兒那都是自己從小看到長大的大寶貝,你不能說是給了兒子買了房子又給兒子娶了媳婦,你就不管女兒了,女兒這邊你就算是買不起房子,你至少也要給女兒準備點底氣錢,不能說是讓女兒以後嫁給男方之後還受氣兒吧?
所以呀,他這牛啊,還必須得養。
不然的話咋能掙錢,咋能賣出去價格呢?
這可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趁現在自己還能動,趕緊多掙幾年錢,等過幾年年動不了了,甚至是老的連牛都養不了了,到時候再想掙錢,可就沒有現在這麼容易了。
所以韋大寶很珍惜自己的身體健康,在發現不對勁之後也選擇來醫院檢查,而不是像村子裡大多數的老人和中年人一樣選擇有什麼事情自己硬挺著。
在他的觀念裡就是越早看病,越少花錢,越晚看病,越多花錢。
趕緊的把病治好了,自己該乾嘛乾嘛,該掙錢掙錢去。
可不敢,愣是把自己身體給拖垮了,作為家裡的頂梁柱,自己一倒的話,那整個家不就麻煩了嗎?
所以韋大寶很有自知之明。
而肖堯這邊很快的也拿到了相對應的檢查結果。
在看到檢查結果之後,肖堯了然的點了點頭。
“的確是放線菌病。”
“醫生,你說的是什麼?”
韋大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麵前的年輕醫生,摸了摸腦袋,一點糊裡糊塗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聽懂這位年輕的醫生在說些什麼。
啥玩意兒是放線?
太陽的那個紫外線。
還是說是牛身上還有輻射?
不會吧?
韋大寶有些緊張。
“當然不是。”
肖堯似乎看出了這位病人的胡思亂想,趕緊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
“泌尿係統放線菌病,這是一種主要是由於牛型放線菌所引起的一種人畜共患的疾病,經常會發病於麵部頸部和胸腹部,因為放線菌感染的特殊性,所以經常會通過消化道放線菌病直接蔓延所引起的。”
“正常來說是沒有什麼特異性的表現的,嗯,一般來說的臨床症狀主要還是尿頻,尿急,尿痛以及可能會出現的發燒和腎虛疼痛,嗯,不過這個病你也不用太在意,就是雖然是人畜共患病,但是你家養的牛我可能沒辦法,但是你這個病還是很好解決的,咱們隻要及時治療就沒問題了。”
看著韋大寶若有所思的模樣,肖堯這邊則是繼續直接提起了治療的話題。
“泌尿係放線菌病的治療原則,主要還是早發現早診斷和早治療,主要是采取的是藥物和手術綜合治療措施,儘快控製患者的感染和清除病灶。”
“這邊藥物治療的話,主要還是選擇抗感染的藥物,基本上不是青黴素,就是克林黴素,主要是看你對青黴素有沒有過敏,如果不過敏的話就會選擇青黴素了,可以選擇進行肌肉注射或者是靜脈滴入,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輸液,輸個兩個月左右就可以了。”
“兩個月那也太久了吧?”
聽到肖堯說的這番話後,韋大寶的表情頓時露出了一絲震驚,隨後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猶豫不決的不樂意的模樣來了。
兩個月。
那地裡的農活怎麼辦?還有自家養的那些雞鴨鵝,包括牛還需要趕緊回去找獸醫過來看病才行,不然的話牛死了,那可真的是要虧本虧到家了,那可是指望著真正掙錢的玩意兒啊。
“事實上不管是青黴素還是克林黴素,都是選擇的兩個月用藥的,這個病確實好治療,但是我們也需要是長期和慢性的治療,不是說一下子就能治好的。”
肖堯解釋道同時伸手指了指患者的腰腹部。
“還有你這裡的膿腫,你看你身上都流出來這些膿液了對不對?我們現在還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膿腫給切開,然後清除病灶,關閉膀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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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整個病徹底治好治療周期一般都是在3~6個月程度,你的情況不算太嚴重,但估計可能需要在4個月左右才能徹底治好。”
“那好吧!”
“不過那個打點滴的話,可不可以回我們村上的衛生所打點滴?”
“如果你堅持的話也行。”
“那我沒啥問題了。”
韋大寶出奇的好,說話也好,溝通很快的,便同意了肖堯的治療方案,並且辦理了住院手續。
肖堯送走了韋大寶之後,正打算端著茶再喝一口的時候,突然門診室的大門又一次的被人推開了。
“肖師兄,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不好意思了。”
嗯?
麵對突然找上門來的女實習生,肖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不知道對方叫住自己所為何事,不過在聽明白對方的來意之後,肖堯倒是很是爽快。
“好。”
麵對沈萬三師兄所帶著的女實習生說的這番話,肖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位實習生原本是負責本周五的夜班的,但是因為實習生家裡有事的原因,所以他想和肖堯調一個班,肖堯當然是無所謂的答應了下來。
反正都是夜班。
沒啥區彆。
……
晚上9點。
不得不說,和內科病房完全不同,正常情況下,內科那邊即便是到了晚上九點十點,甚至到了半夜一兩點的時候,都會忙到恨不得和哪吒一樣長出三頭六臂來,如同陀螺一樣忙的飛起團團轉。
但是外科病房這邊因為大部分都是等待手術或者是做完手術,正在修養中的病人,所以基本上沒啥大毛病,也因此整個外科走廊裡都顯得極為的寂靜,就仿佛跟沒人一樣。
事實上。
泌尿外科這邊由於走的專攻路線和其他科室完全不同,所以這邊顯得就更加安靜無比,護士站那邊也隻安排了兩個小護士負責值夜班而已。
而這兩個小護士也分工的相當明確,一個負責在整理護理記錄,另外一個則是負責巡查病房,什麼時候累了,兩個人再換一下班,倒是也樂得清閒。
肖堯之前也曾經值過夜班。
就以自己的黑臉戰神和烏鴉精附體的這種招黑體質,那一夜除了有一位病人是由於術後恢複不良,所以導致出現了術後感染之外,其他的根本就沒啥事,可以說算得上是肖堯值夜班以來最輕鬆的幾回了。
所以今天晚上肖堯也依舊保持著輕鬆愉悅的心情,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十有八九,應該是也能睡一宿好覺,等到明天繼續按正常上班。
來到醫生辦公室裡。
今天晚上負責和自己一起值班的是另外一位並不太熟悉的醫生,名字姓苗,屬於一線醫生,雖然沒有馬醫生那麼厲害很有名,但也算是泌尿外科裡麵數一數二的大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