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簡直的一句話,其他人瞬間也反應了過來,雖然不甘,但是人在屋簷下,他們又能如何?
不過剛才喧鬨的幾人眼神不善的瞟向簡直,其中一人開口譏笑道:“還是簡大人能屈能伸!”
聞言有人臉上露出不屑之意。
“住口?”宋子溫冷聲喝道。
那嘲諷的人聞言習慣性的停了停,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嬉笑道:“侯爺還以為自己是從前的皇上……”
“啪”一聲,話未說完,臉上便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陳思,你若不想死的快些,最好管住你的這張嘴。”簡直看向出口挑釁之人,眼神中透露出冷意,就算宋子溫不再是南寧的皇帝,但也是他們南寧的主子,這才過了多久,有人竟已經起了這樣的心思。
那陳思剛想反駁卻見簡直身後跟著的兩名俊俏少年同時拔出腰間的劍,冷目如霜。
大有他敢動一下,他們就會讓他橫屍當場。
一向溫和忍讓的簡侍郎這一次並沒有阻止明家兄弟的舉動,反而微微頷首。
以陳思為首的幾人,隻能訕訕的退下,不敢再造次。
簡直這才示意明晴明朗退下,這是他有意為之的。
從錦越一路北上到池樂的途中,他早就發覺了這幾人的變化,昨晚特意交代了明晴明朗,今日要借他們的手,把這人壓下去。
今日剛好拿了陳思開刀,以儆效尤。
宋子溫見狀,輕輕拍了拍簡直的肩膀,以示安撫,隨後轉身麵向眾人,沉聲道:“諸位,雖然我不再是南寧的皇帝,但是我們都是南寧的舊人,若我們因此亂了陣腳,豈不是正中天德帝的下懷?”
他身後眾人聞言,紛紛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侯爺說得對,我們不能讓天德帝看笑話。”許久後才聽一蒼老的聲音開口言道,正是曾經南寧的禮部的老尚書。
“習之,你去安排人手,將這座府邸稍作修繕,務必讓所有人都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宋子溫對簡直吩咐道。
“是,侯爺。”簡直領命而去,他知道這是目前最緊要的任務。
隨後,宋子溫又召集了幾名還算冷靜的舊臣,圍在一起,商討之後他們該如何在池樂生存下去。
簡直輕輕推開門,斑駁的木門吱嘎作響,仿佛隨時都會倒塌,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灰塵隨之揚起,彌漫在空中。
簡直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波瀾,反而透著幾分淡定從容。
明氏兄弟護在他左右,寸步不離。
穿過垂花門,裡麵看起來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稍好些。
雖然院落略顯破敗,但基本的結構尚存,幾處廂房雖舊卻還算穩固。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青石板路上,為這荒廢之地添了幾分暖意。
簡直仔細的跨過地上的斷木殘枝,心中默默盤算著修繕所需的人力和物力。
明朗輕聲問道:“公子,此處當真能修繕成宜居之所嗎?”
簡直微微頷首,目光堅定:“事在人為,既來之,則安之。”
明晴則緊了緊手中劍柄。
“公子,不如我們就搬去主子隨便一處彆院……”明朗話說了一半,便見簡直冷了臉色。
“你若再一心想著你家殿下,你便回他的身邊去。”
“公子……我……我不回去!”
簡直並沒有理會他,直接朝著不遠處的長廊走去。
長廊上朱紅色的柱子油漆剝落,露出斑駁的木紋,顯得尤為蕭條。
明晴明朗立即跟了上去,走在簡直身後,順手為他擋去偶爾落下的雜物。
簡直沿著長廊緩步朝內院行去。
內院一樣是蕭條的毫無生機,本該是繁花似錦院落,如今卻隻剩下一片荒蕪。
雜草叢生,把曾經的輝煌全部都掩藏了,昔日的榮耀也早已被歲月侵蝕得一乾二淨。
曾經巧奪天工的假山,如今布滿了斑駁的痕跡,爬滿了青苔和不知名的藤蔓,有若遲暮的老者。
一旁的荷花塘,更是一片蕭索,塘裡的水早就乾涸,露出龜裂的湖底,曾經亭亭玉立的荷花也不見蹤影,隻餘一些枯枝敗葉散落在池底,沒了主人的精心打理,再美的花兒也會失了顏色。
簡直似乎並不在意這樣的破敗不堪,仍是閒庭信步一般的繼續往裡走。
不經意間在他腳下踏過的雜草隻見院中叢中,竟還有幾株野花正在青石板的石縫,頑強的綻放,倒是平添了幾分生機。
簡直又看了幾處院子,大部分的雕花木窗都已破損,風穿堂而過,明明是夏日,竟也帶了幾分寒意。
“公子……我聽說……”明朗話說一半,有些後怕的看向明晴。
“公子,您彆聽明朗胡說。”明晴看了眼明朗,麵色不變,但語調明顯與他平日比起來有些變化。
簡直輕輕抬手,示意他們不必緊張,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無妨,明朗,你但說無妨,這裡頭有何故事?”
明朗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公子,我聽聞這座府邸當年發生過殺人藏屍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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