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然,你先起來吧。”顧長寧語氣淡淡,帶著幾分威嚴,“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有違背,我顧長寧第一個不饒你。”
顧南殤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澤然銘記在心,定不會負習之半分。”
花廳內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顧長寧示意顧南殤坐下,麵對顧長寧,顧南殤自然不敢造次,乖乖的找了凳子坐下
“澤然,你放心,這幾日我會讓一直跟著我的嬤嬤教習之學習皇家禮儀和管家之事,至於……至於婦德之類,他既是嫁入雍王府,自然也是要學習的。”顧長寧的聲音有些發澀,她好好的一個孫兒,卻要嫁為人婦,她能不心疼嗎?
簡憑聽了這話更是難受的,垂下頭,不願再看顧南殤。
雖然他知道今日顧南殤以一百零八台聘禮,鑼鼓喧天的送入大長公主府,給足了長公主府麵子。
可,簡直終究是嫁,就算是男子,那也是嫁人啊,那些女子該守的規矩,他也該守,否則皇家顏麵何在?
“姑祖母,單教他一些該有禮儀就好了,習之聰慧,從前父親又細心教導,想來不難學。”顧南殤可舍不得讓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拘了自家媳婦兒。
“掌家之權你都不給習之?他可是你正妃!”顧長寧聞言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簡憑亦是有些生氣。
“姑祖母,你誤會了。澤然娶習之為妻,自然事事以他為尊,可也不想將他困於內宅之中。”
“如此甚好!”簡憑這才露出來幾分指難得的真心。
顧長寧對顧南殤也稍許滿意了幾分。
“你去找習之吧,跟他好好道個彆,之後的一個月,為了以後夫妻琴瑟和鳴,你們就不要見麵了。”
顧南殤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心裡總還是生出幾分不滿,這該死的約定成俗,他要一個月見不到習之,他會瘋了的。
隆昌四十年十一月初八,雍王大婚。
整個池樂都沉浸在一片喜慶之中。
紅綢高掛,鞭炮齊鳴,雍王府內外裝飾得喜氣洋洋,前來道賀的賓客絡繹不絕,場麵十分的熱鬨。
雖然眾人都知道,雍王娶妻不過是權宜之計。
畢竟沒有一個人會心甘情願的娶一個男子為妻。
但是今日這新婚夫婦一個是權勢滔天的雍王殿下,一個華貴尊崇的大長公主的孫兒,這熱鬨沒有不想湊一湊的。
吉時剛至,顧南殤便迫不及待的帶著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大長公主府。
他身著華麗的婚服,頭戴金冠,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姿挺拔,英姿颯爽。眼中帶著無比的激動,他的習之,終於要嫁給他了,以後他們便是一家人了。
而簡直自然也換上了大紅的婚服,但並未如眾人所想的那般,他亦是一身男子的打扮。
隻是比起顧南殤的婚服愈發華貴繁瑣了一些。
極少這個樣豔麗打扮他,在紅色婚服的掩映下,儘生出一番韻味,與他平日清冷容顏有了些許的不同,帶了十分的豔麗。
最後顧南殤親自將簡直親自抱上了花轎。
等一切塵埃落定,賓客散去的時候,早已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