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殤的心猛地一緊,目光緊緊鎖定在簡直身上。他注意到,儘管簡直的神色看似平靜,但眉宇間似乎還殘留著幾分未乾的淚痕。
而陳季青看向簡直的眼神中,則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情緒。
顧南殤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不動聲色地走近,剛好聽到簡直對陳季青輕聲說道:“青軒哥哥,謝謝你。”
陳季青輕輕搖頭,眼中滿是溫柔與愧疚:“小直,是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這一幕,在顧南殤眼中顯得格外刺眼。原來……習之已經找到了他的青軒哥哥。
那他這個冒名頂替的人,用沈青軒的名義強占了他的人,是不是就該被放棄了?
顧南殤看著陳季青對簡直的態度,簡直眼中對陳季青的那抹依賴,都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
“習之……”顧南殤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不容忽視的強勢,打斷了二人的交談。他走到簡直身邊,自然地伸手環住他纖韌的腰肢,帶著明顯的宣示主權的意味。
目光中透出一絲不悅,看向陳季青:“建平郡王,本王的王妃自己會照顧。”
陳季青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亦有著釋然:“殿下既然在意,就該好生護著。”
顧南殤沒理會陳季青的挑釁,便擁著簡直離開了。
簡直對陳季青歉意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顧南殤怎麼一下那占有欲又變得不可控了。
穿過人群,顧南殤將簡直帶到了院子的角落,眼神中帶著幾分急切的擔憂:“你去哪兒了?讓我好找。”
簡直微微一愣,顧南殤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從未有的不穩。
“嬌嬌剛剛暗中示意我尋機會去找她。”簡直解釋道。
“嬌嬌找你,何事?”顧南殤的臉又黑了幾分,這小妮子,連大婚之日也不安分,明明早先已經見過了。
“她給我……”簡直朝著袖口一摸,“完了,掉了!”
“什麼掉了?”
“殿下,陪我回去找找吧。”簡直抓著顧南殤的衣袖,聲音裡帶了幾分撒嬌的口吻。
顧南殤雖然滿心疑惑和醋意,但看到簡直那副模樣,心還是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兩人很快又回到了石橋邊,回到簡直之前和陳季末相遇的地方。
夜色中,燈光昏黃,竹影斑駁。
簡直低頭在草叢中仔細尋找著,顧南殤則在一旁護著他,
“找到了!”很快簡直晃了晃舉在手中的紅色綢布荷包。
“嬌嬌給的?”顧南殤好奇的接過簡直手中的荷包,才發現竟繡了暗紅色的花紋,一對並蒂而開的蓮花,栩栩如生。
“彆看!”眼瞅著顧南殤想要打開荷包,簡直反倒開始覺得不自在了。
“為何?”顧南殤停下了動作,挑眉看向簡直,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簡直的臉頰微微泛紅,囁嚅道:“這……反正……就是不許看!”
顧南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調侃與幾分寵溺:“哦?如此神秘?那我倒更要瞧瞧了。”說著,他作勢又要去解那荷包的繩結。
簡直急了,一把奪回荷包,藏到身後,臉上已是一片緋紅:“殿下,您欺負人!”
顧南殤望著簡直那副焦急又認真的模樣,心中一動,伸手直接把人攬入懷裡,低頭就吻住了簡直唇瓣,使勁蹂躪的半響,才舍得把人放開。
根本無視簡直那低低“嗚嗚”的反抗聲。
“好了,不逗你了。咱們回府後有的是時間。”顧南殤輕聲在簡直耳邊說道,“不過,寶貝兒,這荷包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讓你如此緊張?”
簡直癱軟的依在顧南殤的胸前,緩了許久,才有力氣把荷包遞給顧南殤。
顧南殤打開荷包,裡頭藏的竟是一枚用發絲編成的的發結。
“這是……”顧南殤拿起發結,目光溫柔地看向簡直,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自然明白這發結的意義,這是用情至深之人才會做的信物,將自己的發絲與心愛之人的纏繞在一起,寓意著結發夫妻。
簡直羞澀地點了點頭,低聲說:“前幾日聽祖母說,北滄有同心為結的傳統,可我也不會編這種。”
“所以前幾日你偷偷摸摸剪本王的頭發是為了這個?”顧南殤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簡直早就因為自己的話,害羞的把自己埋入顧南殤的懷裡,“嗯,是不是很幼稚,祖母說,編了發結,才能一輩子舉案齊眉。”
所以那日去給薛嬌添妝的時候,他提及這事,薛嬌一口答應幫他編一個,本來以為要等薛嬌大婚後才能收到。
沒想到薛嬌竟在大婚之日,借著混亂示意簡直尋個機會去婚房見她,並把這位發結交給了他。
顧南殤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發結,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他的習之怎麼能這樣的讓他動心。
他低頭看向簡直,眼中滿是溫柔與珍視:“不幼稚,這是我見過最珍貴的禮物。”
簡直聞言,眼眶微微泛紅,他抬頭望向顧南殤:“殿下,我……我也是,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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