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龍正在給黃泉閣主辦公室裡的花澆水。
“二當家,閣主大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他口中的“二當家”,指的是一花劍尊留下的那盆花。這個奇怪的稱呼,源於他的一句玩笑話在這間辦公室裡,他的地位排第三。
“真是的,也不知道帶上我一起,一個人在外麵逍遙快活,把我們都扔在這裡,真是沒良心!”
劍無極和李安心臟不在的這段時間,徐大龍感覺生活都失去了樂趣。
他和張浩的定期酒局,也從上個月開始暫停了,說是等李安心臟回來再一起喝。說實話,三個人一起喝酒才熱鬨,才儘興。
“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老大,我就是老二!咱們被拋棄的人,要團結起來,自己當家作主!”
其實,徐大龍早就已經“當家作主”了。這段時間,黃泉閣的大小事務,幾乎都是由他負責處理的。雖然還有其他幾位前輩,但他們都知道,劍無極最器重的人是徐大龍,所以都默認由他來代理閣主之位。而徐大龍也的確不負眾望,將黃泉閣打理得井井有條。
劍無極不在的這段時間,正是徐大龍快速成長,獲得眾人認可的關鍵時期。
除了處理黃泉閣的事務,徐大龍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向血天刀魔學習刀法。
血天刀魔從不提起劍無極,仿佛隻要一提起他,就會暴露自己對他的思念之情。
就算徐大龍主動提起劍無極,他也隻是裝作沒聽見,一言不發。
‘師父,你這樣欲蓋彌彰,反而更奇怪啊!’
徐大龍站在窗邊,望著遠方,心中滿是思念。就在這時,一個執法弟子推門而入。
“徐大人,準備好了。”
“走吧。”
“閣主大人啊,你到底在哪裡逍遙快活呢?我可是又要出去乾活了!”
徐大龍帶著十名執法弟子,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黃泉閣。
通常情況下,一個調查官隻需要兩名執法弟子協助,而今天竟然出動了十個人,可見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
“都穿好白虎甲了嗎?”
“穿好了,徐大人。”
白虎甲是執法弟子的製式護甲,雖然比不上真正的寶甲,但也能抵擋普通的刀劍攻擊。
“出發!這次的任務很危險,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徐大龍帶著執法弟子,來到了大醉魔的住所——大醉林。
大醉魔是八大魔尊之一,他嗜酒如命,因此得名“醉魔”。關於他為何如此嗜酒,江湖上流傳著各種說法。
有人說,他曾經受過情傷,所以才會借酒消愁;也有人說,他修煉的功法需要借助酒力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越醉,實力就越強。
他的手下被稱為“醉客”,也都是一群嗜酒如命的家夥。
大醉林的大門緊閉。
一個執法弟子上前敲門,一個醉醺醺的醉客打開了門。
“你們是誰?”
“我們是黃泉閣的人,開門!”
“你們來乾什麼?”
徐大龍拿出逮捕令,說道“我們是來逮捕醉客都浩的。”
這個叫都浩的家夥,喝醉了酒,駕著馬車在大街上橫衝直撞,撞死了兩個人,撞傷了十幾個。事後,他棄車而逃,不知去向。
“都浩不在,你們回去吧。”醉客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徐大龍早就料到他們不會輕易放人。這些魔尊的手下,似乎都有一種奇怪的心理,他們認為,如果對黃泉閣唯命是從,就會被其他魔尊看不起。所以,隻要有一個人帶頭反抗,其他人就會紛紛效仿。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劍無極不在,黃泉閣的威信也大不如前。
“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開門!”
“是,徐大人。”
一個執法弟子上前一步,運起內力,大聲喊道“我數到十,如果你們不開門,我們就破門而入!一,二,三……九,十!”
就在執法弟子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大門突然打開了。
“吱呀——”
一個醉客走了出來,他不是之前那個醉客,而是醉客的首領——湖陽。
湖陽瞪著徐大龍,威脅道“你們竟敢擅闖大醉林,難道不怕死嗎?”
“都浩犯了罪,你們不能包庇他。隻要你們交出都浩,我們就離開。”
“都浩不在。”
“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都浩就在這裡!如果你們執意包庇他,就是同罪,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湖陽頓時勃然大怒,一股陰冷的魔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作為今天值班的醉客首領,湖陽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他原本以為,自己隻要釋放出魔氣,就能嚇退這些黃泉閣的調查官,但徐大龍卻絲毫不為所動。
不僅如此,徐大龍的氣勢,竟然隱隱壓過了湖陽。這都是他這段時間勤學苦練,向血天刀魔學習刀法的成果。
湖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就在這時,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怒氣衝衝地從大醉林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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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中年人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了湖陽的臉上。
“你這個廢物!竟然被一個調查官嚇退了!”
湖陽捂著臉,連忙跪倒在地“對不起,我錯了!”
來人正是大醉林的三大醉客之一——俱瑪英,他以脾氣暴躁,下手狠辣而著稱。
徐大龍認出了俱瑪英,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怎麼偏偏是他?’
俱瑪英渾身酒氣,搖搖晃晃地走到徐大龍麵前,怒吼道“你們這些家夥,真是掃興!沒事找事!”
“你們的醉客都浩,喝醉了酒,駕車撞死了人!”
“醉客喝醉了酒,不是很正常嗎?駕車撞死人,也是意外,你們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
“就算他是醉客,也不能酒後駕車!這是律法!”
“放屁!你敢說,你從來不犯法?”
俱瑪英將臉湊到徐大龍麵前,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熏得徐大龍直皺眉。
“看著我的眼睛!”
徐大龍毫不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
“回去隨便找個替罪羊,就說他才是肇事者。聽懂了嗎?”
“不可能!”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不可能!你再不讓開,我就連你一起抓走!”
俱瑪英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他從腰間解下一個酒葫蘆,高高舉起,作勢要往徐大龍的頭上澆去。
站在徐大龍身後的執法弟子,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劍柄,隻要徐大龍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上去,與這些醉客決一死戰。
俱瑪英掃了那些執法弟子一眼,冷笑道“想死就儘管拔劍!”
站在俱瑪英身後的醉客,也紛紛亮出了兵器。
眼看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徐大龍連忙抬手阻止了執法弟子。他知道,如果在這裡大打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俱瑪英得意地笑了笑,正準備將酒葫蘆裡的酒,澆到徐大龍的頭上。
“住手!”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