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氣氛凝重,三個人彼此沉默,目光交織。
準確地說,是秦夏君和畢思遠都在看著劍無極。
秦夏君看向劍無極的眼神,已經和初次見麵時截然不同。
臨行前,妹妹秦夏玲的叮囑,在他耳邊回響“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帶著偏見去看待他!不要因為他出身魔教,就……”
如今,秦夏君終於明白妹妹為何會如此說了。劍無極,並非他想象中的那種魔頭,他身上,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令秦夏君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就在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我不服。”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徐清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徐白重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衫,但他卻渾然不覺,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軀殼。
“我不服氣!”
剛才的歇斯底裡,讓他發泄了心中的憤怒,但也讓他感到無比的空虛。他控訴著那些偽君子,質問著他們為何可以肆意殺戮,而自己卻不行。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的控訴,沒有人回應他的質問。他就像一個跳梁小醜,在舞台上儘情表演,卻無人喝彩。
他一直以來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何時受過這樣的冷落?
如今,在這場權力角逐中,他徹底淪為了邊緣人物,被所有人遺忘,被所有人拋棄。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難以接受,讓他感到無比的委屈。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徐清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哀求。
劍無極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若是徐清能夠痛改前非,真心悔過,或許劍無極還會給他一個機會。
但徐清,直到最後一刻,都隻想著自己,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對於這種無可救藥的惡人,劍無極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他輕輕揮了揮手,兩名天魔殿護衛立刻上前,封住徐清的穴道,將他拖了出去。徐清想要掙紮,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任由他們擺布。他即將被押往天魔神教總壇,在那暗無天日的雷獄中,度過餘生。
劍無極沒有對徐清說任何話,也沒有理會他的哀求,仿佛他隻是一隻螻蟻,不值得他浪費任何精力。
這種漠視,比任何懲罰都更加殘酷,更加令人絕望。
秦夏君看著徐清被拖走,心中五味雜陳。他雖然痛恨徐清的罪行,但也對他感到一絲同情。
“他本可以擁有錦繡前程,卻因為一念之差,走上了不歸路。”秦夏君心中暗歎道。
同時,他也對劍無極的手段感到敬畏。劍無極沒有對徐清說任何狠話,也沒有對他施加任何酷刑,隻是將他徹底無視,這種無形的懲罰,卻比任何酷刑都更加可怕。
秦夏君突然意識到,自己與劍無極之間,還有著巨大的差距。
“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秦夏君心中暗道。
“劍少主,今日之事,我秦夏君銘記於心。”秦夏君對著劍無極拱手說道。
這番話,聽起來像是要報仇,但實際上,卻是在表達謝意。若非劍無極,他恐怕已經鑄成大錯,失去了成為武林盟主的資格。
劍無極微微一笑,說道“秦少俠,希望你能夠成為一位明君。”
秦夏君看著劍無極真誠的眼神,心中半信半疑。他從未想過,一位魔教少主,竟然會真心希望自己成為一位明君。
“或許,他真的與其他魔教中人不同。”秦夏君心中暗道。
站在他們身後的滅魔隊、天魔殿護衛、十三魔衛,也都在彼此打量著對方,眼中充滿了警惕和敵意。他們都知道,這場正邪之爭,才剛剛開始,未來,他們還將在江湖上相遇,刀劍相向。
臨彆之際,劍無極還不忘調侃一句“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好好聊聊?”
秦夏君卻假裝沒有聽到,徑直走向畢思遠,與他告彆。
“畢少主,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畢思遠微微點頭,說道。
先前,畢思遠曾默默地為秦夏君斟了一杯酒,那一刻,他心中對秦夏君的敵意,也消散了不少。
“下次見麵,我請你喝酒。”秦夏君說道。
畢思遠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心中暗想“或許,我們真的可以成為朋友。”
“秦少俠,我們也該走了。”李學信說道。
“前輩,請。”
秦夏君與李學信一同離開了千花門。
滅魔隊眾人也緊隨其後,離開了千花門。
劍無極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大聲說道“秦少俠,下次見麵,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秦夏君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算是回應。
李學信看著劍無極,心中五味雜陳。他原本以為,劍無極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魔頭,但今天,他卻看到了劍無極的另一麵。
“或許,他真的能夠改變魔教。”李學信心中暗道。
“我們也走吧。”
李學信轉身離去,劍無極目送著他的背影,心中暗暗想道“前輩,希望我們下次見麵時,還能像今天這樣心平氣和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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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無極轉過身,對著畢思遠說道“畢兄,我們也走吧。”
“好。”
畢思遠點了點頭,跟著劍無極一起離開了千花門。
十三魔衛和怪惡、光閃也緊隨其後,離開了千花門。
“真是無趣。”
劍無極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搖頭歎息道。
“走吧,我們回去。”
回到湖南分舵後,劍無極便遣散了所有護衛,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
“你們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少主!”
護衛們領命而去,大廳裡隻剩下劍無極、血天刀魔和拳魔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