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極和昭伯打,站在教主殿裡。
那個如同地獄一般,充滿鮮血的空間,已經消失不見了。
昭伯打,愣愣地看著劍無極,眼中滿是疑惑。
就在剛才,鮮血,已經淹沒了他的口鼻,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我們,死了嗎?”
昭伯打,心中暗想。
但是,這種感覺,太真實了,他不像是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環顧四周。他沒有死,站在他麵前的劍無極,也活得好好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昭伯打,不解地問道。
原來,在昭伯打,用殃天血令術,創造出那個空間之後,劍無極,就施展了時空移轉術,創造了一個,和那個空間,一模一樣的空間。
昭伯打,並不知道,劍無極,會時空移轉術,所以,他才會以為,自己回到了,自己創造的空間。
從劍無極,施展時空移轉術的那一刻起,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演戲。
他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出幻王。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幻王是誰。
昭伯打,並不知道,這一切,所以,他才會感到,如此困惑。
“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做了什麼?”
昭伯打,問道。
劍無極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除了殺死幻王之外,他還想化解,昭伯打和風天教主之間的矛盾。對他來說,這件事,更加重要。
“我是天魔神教的少教主。”
劍無極,說道。
他沒有告訴昭伯打,他是從風天教主那裡,學來的時空移轉術。因為,昭伯打,對風天教主,心懷怨恨,如果他知道,劍無極,會時空移轉術,隻會讓他,更加怨恨風天教主。
“你是說,是你,破解了我的幻術?”
昭伯打,問道。
他並不知道,劍無極的目的,是找出幻王,所以,他沒有在意,劍無極,提到的那個畫師。他現在,隻想知道,劍無極,是如何,從那個空間裡,逃出來的。
“你說,我們神教,隻會依靠《九華魔功》,坐井觀天?是誰,告訴你的?那個人,一定沒有見過我,也沒有見過我父親,甚至,沒有來過神教,你為什麼要相信他的話?”
劍無極,的話,一針見血,讓昭伯打,啞口無言。
“跟我走吧。”
劍無極,說道。
“去哪裡?”
昭伯打,問道。
“去見你師父,有些事情,你們需要說清楚。”
劍無極,說道。
在那個血池之中,昭伯打,將他對師父的怨恨,都傾訴了出來。
但是,現在,讓他當著師父的麵,說出那些話,他卻猶豫了。在血池之中,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發泄情緒,但現在,他卻不想,在師父麵前,表現得像個孩子一樣。
“我和師父,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昭伯打,說道。
劍無極,沒有強迫他。他知道,有些事情,隻有當事人,才能解決。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昭伯打,帶到風天教主麵前。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但是,你必須跟我走,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劍無極,說道。
昭伯打,也想知道,劍無極,究竟是如何,從那個空間裡,逃出來的,所以,他點了點頭。
“好吧。”
劍無極,帶著昭伯打,離開了教主殿。
“這些劍,是少教主,送給你們的。”
風天教主,將從新雄鐵匠鋪,買來的劍,分發給了護衛們。他沒有說是他買的,而是說是劍無極買的。
“少教主呢?”
一個護衛,問道。
“他去教主殿了,他說,讓你們先把劍收好。”
風天教主,回答道。
護衛們,看到那些嶄新的寶劍,都高興壞了。對於一個武者來說,還有什麼,比收到一把好劍,更令人高興的事情呢?而且,這些劍,比他們現在用的劍,還要好。
“寶劍,固然好,但最適合你的劍,才是最好的劍。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最喜歡的劍,斷了,你就必須用其他的劍,去戰鬥。所以,你們要像少教主一樣,就算手裡隻有一根樹枝,也能戰鬥。武者,要未雨綢繆,居安思危。”
風天教主,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些話,雖然是說給護衛們聽的,但也是他,自己的感悟。
護衛們,紛紛抱拳,向風天教主,表示感謝。
風天教主,回到房間,看到魔佛,正在喝茶,一邊翻看著,毒王給他的,那些畫著毒草的圖紙。
“你真的要去采那些毒草嗎?”
風天教主,問道。
“等我們辦完事,回去的時候,我會去采一些。有些毒草,天氣再冷一點,就采不到了。”
魔佛,回答道。
風天教主,看著魔佛,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魔佛,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什麼時候,和毒王,關係這麼好了?”
風天教主,問道。
“我們關係不好。”
魔佛,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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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要幫他?”
風天教主,問道。
“就算我們關係不好,我也會陪你去西域,不是嗎?”
魔佛,反問道。
風天教主,被魔佛,噎得說不出話來。
魔佛,突然說道
“你有沒有做過,一些,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說,除了你,作為風天教主,應該做的事情之外的事情。”
風天教主,想了想,說道
“當然有,比如,親自挑選,要雇傭的人,比如,親自去購買密信。還有,我和高悅,一起創建銀月的時候,我們做了很多,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我,是去采草藥。當我找到,我需要的草藥的時候,我感到無比的快樂,這是我以前,從未體驗過的快樂。”
魔佛,說道。
而且,他采到的毒草,讓毒王,非常高興。他以前,做過什麼,讓彆人,如此高興的事情嗎?
好像,沒有。他對家人,沒有做過,對朋友,也沒有做過,甚至,在他成為魔尊之後,也沒有做過。
“我這一輩子,都在,讓人害怕……”
魔佛,感慨道。
所以,他才會不知道,讓彆人高興,是什麼感覺。他竟然會因為,彆人的快樂,而感到快樂,這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風天教主,突然說道
“我,或許,能夠理解你的心情。”
“你去新雄鐵匠鋪,怎麼樣了?”
魔佛,問道。
風天教主,將他在新雄鐵匠鋪的發現,告訴了魔佛。
“看來,你的弟子,最近很忙啊。”
魔佛,笑著說道。
“還能怪誰呢?”
風天教主,無奈地說道。
“你不是最喜歡,怪彆人嗎?”
魔佛,笑著說道。
“是啊,你不是最喜歡,說風涼話嗎?”
風天教主,也笑著說道。
我們相視一笑,現在,我們已經習慣了,互相調侃。如果,隻有一個人改變了,那我們,就不會笑得如此開心。但是,我們都變了,我們都喜歡,現在的自己。
我們的改變,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少教主呢?”
風天教主,問道。
他看著窗外,遠處,是教主殿。
“他去找,你的弟子了。他應該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會去看看,你弟子心裡,那個黑暗的深淵。”
風天教主,說道。
劍無極,帶著昭伯打,回到了客房。
看到昭伯打,風天教主,就知道,劍無極,一定有所發現了。
“師父。”
昭伯打,說道。
“你來了,教主。”
風天教主,說道。
昭伯打,對風天教主的態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風天教主,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傳音給劍無極
“你找到,他背後的那個人了嗎?”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劍無極,傳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