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鬆主要是嘴饞了,又想農家的藥酒了,所以才來陪朱家玩玩兒。平日裡,這也是個摳搜鬼,說什麼藥酒不能多喝,限量供應。
今兒倒是大方。
玩兒了兩局,喬鬆運氣不錯,還都贏了。也不知道朱家是不是和司徒萬裡那老賭徒學了兩手,能控製骰子點數。
弄得喬鬆是一口沒喝上。
然後,第三把,喬鬆輸了,如願以償的喝了一口酒。
趁著喬鬆喝酒的功夫,朱家一邊搖骰子,一邊道“公子緣何惱怒呢?可是為了龍陽君一路上的不敬?”
喬鬆愣了愣,歎息一聲“我在乎他做什麼。我在乎的,是從這龍陽君和魏人身上看到的仇秦之心呐。”
一路上,不是沒有遇見過魏人。可惜啊,這路上但凡是見到的魏國人,見到那代表使節的秦字大旗的時候,流露出的莫不是懼怕與仇恨。
看到這,喬鬆又如何能不發愁呢?
一葉知秋,這山東六國心中成見,到底有多大。
“六國與秦連年征戰,積怨頗深。是以,懼秦,畏秦,仇秦之心甚重。然公子也不必妄自菲薄,農具一事已逐漸鋪開,人心遲早會意識到公子之仁慈。”
“憑你我之力,想要扭轉天下人心,何其艱難。”說到這裡,喬鬆語氣驟然變得堅定“看來,齊國之行,是耽誤不得了。”
早日拿下儒家,借諸子百家之口舌,方能爭奪民心。否則,憑大秦一己之力,始終如愚公移山,太慢了。
言罷,喬鬆將手中酒水一飲而儘。
……
半個時辰後,當朱家退出房間,關上大門的時候,一轉身卻嚇了一跳。
“原來是呂言夫人,何故不聲不響的,嚇在下一跳。”
驚鯢在外的名字,取了自己女兒一個姓,外加她的小名。所以,朱家是不知道她以前身份的。
驚鯢直勾勾的盯著他“公子年幼,尚不能自持。先生,還是莫要帶壞了公子。”
帶一個六歲的孩子賭博酗酒,你朱家也能乾的出來?!
朱家愣了一下,旋即臉上的麵具變成了綠顏色充滿喜感的樂,“夫人叮囑的是,在下受教。”
您呐,也不看看,咱們公子除了那張臉,哪裡像個六歲孩子了。再說了,就他那八百個心眼子,也是我能帶壞的?他不帶壞我就不錯了。
驚鯢自然聽不見朱家心裡的吐槽,見他答應,也就沒理會他,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朱家搖了搖頭,搖搖晃晃的準備去休息了。
……
次日一大早,喬鬆收拾妥當便乘車前往魏王宮。
這一路上,喬鬆都在將自己所見的地形用圖書館記錄下來,打算回頭自己繪製一下。
來一次大梁城,不能白來不是。得想辦法做點兒什麼,以後打魏國的時候也能容易點兒。
哼!
這回你們魏國藏著掖著,不讓本公子大大方方的看,下一回本公子自己帶兵來看!
到時候咱也學學武安君,把你們家宗廟都給撅了,尤其是那個大胃王!把這大梁建這麼高大乾嘛,浪費磚石!
到了魏王宮,喬鬆下了馬車,經內侍通傳之後,便沿著長長的階梯拾級而上。
走到階梯儘頭,喬鬆卻看到了一個如山般的身影,對方蒙著眼睛,手拿一對青銅戰刀。
呦,典慶?
喬鬆眼睛一亮,這種猛將,他可是太喜歡了。
人老實,沒心眼,還忠心,最重要的是,能扛啊!
可惜了,現在隻有一個無雙鬼,還在陰陽家那邊接受改造。什麼時候,才能左典慶,右無雙,體會一把曹老板的快樂。
不過話說回來,魏王這家夥是有多怕死,竟然用典慶這種人來守大門?是怕他一個孩子嗎!
還是聽了龍陽君的話,想要向他一個孩子耀武揚威呢?
嗬tui……
小垃圾,這輩子都被老娘和兒子壓在屁股底下的廢物。
喬鬆注視了對方一眼,心裡默默的鄙夷了一把魏王增,邁步走入了魏王宮大殿。
與魏國君臣的相見,正如喬鬆所預料到的那樣,魏國上下雖以禮相待,但魏王話裡話外無不透露著希望喬鬆早日離開的意思。
正巧,喬鬆也沒有心情在魏國多待,順勢應承了下來。
隻是,讓喬鬆沒想到的是,魏王居然還安排了龍陽君來將他禮送出境。
這特麼簡直了……
匆匆從魏王宮告辭,當日下午,喬鬆便帶著人離開了大梁。
一路上,仍舊由龍陽君護送。
這一次,興許是察覺到了喬鬆並無惹是生非的想法,龍陽君倒是中途停下來了幾次,滿足了喬鬆觀察魏國民間的想法。
不得不說,魏國比韓國強,但是強的極其有限。兩國,也就是剩下兩口氣與剩下一口氣之間的差彆。
但是民間的情況,卻是看的喬鬆一路上眉頭緊鎖。
他已經可以預見到,打完滅國之戰之後,這大地上又該是如何的滿目瘡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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