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彭城,有一個傳奇一樣的地方。它曾經毫不起眼,卻因一人,不,應該說因為一群人而光耀千古——泗水亭,漢高祖龍興之地。
隨行的人很不解,來這裡乾嘛。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很緊張了。
而此時,喬鬆和荀夫子,焰靈姬,雪女四人正坐在一家臨街的狗肉館裡麵,麵前的桌子上是咕嘟咕嘟冒煙的小火爐,纏人的香味讓人下意識的不斷抽鼻子。
“客官,肉可以了,怎麼不吃啊!”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壯碩的年輕人一邊用麻布擦著手,一邊湊了上來“這肉啊就得熱乎的時候吃起來才香。”
喬鬆看向對方,淡淡一笑“掌櫃的,你這裡可有什麼酒?”
“有,有!”
“那勞煩掌櫃的給我們燙一壺來。”
“稍等稍等!”壯漢連連點頭,轉身就往後院中去。
喬鬆看向了荀夫子,問道“老師,此人如何?”
“做狗肉一絕。”荀夫子突然有些茫然“你帶老夫來這裡,不是來吃肉來了嗎?怎麼談論起來人來了?”
喬鬆頓時呆了一下,臉上泛起了一抹尷尬“額,這肉的確香,大家動筷子吧。”
荀夫子嘴角微微上揚,這小徒弟還跟老夫玩兒心眼兒。不過,這店主確實有幾分武功在身。但奇了怪了,這小徒弟是從什麼地方知曉,這地方竟然還有一個人呢。
泗水亭,最好找的無疑就是這樊噲了。此人確實有幾分本事,在喬鬆的感知中,這人年紀並不大,但體魄頗為不俗,恐怕在煉體上有一手。
沒一會兒,樊噲便提著兩壇老酒回來了。
泗水亭不過是楚國一處平凡的鄉村,人數並不多。像今日一樣一次性來這麼多外地人,十幾年都不一定有一回。所以,樊噲也是招待的十分儘心。
端來了火爐,將酒放在火爐上熱著,樊噲便轉頭去拿粗碗。
“嘿嘿,鄉下人的濁酒,希望各位客官不要介意。”
“無妨。”喬鬆擺了擺手,然後問道“掌櫃的,我聽說,你這泗水亭有一個叫劉季的人,你可聽說過?”
一聽到這個名字,掌櫃的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變得很是悶悶不樂“客官也知道那個潑皮?可是那潑皮也欠了客官的錢財?”
喬鬆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嗨,那看來客官這是找不著了。”
“哦?何意?”
“聽說,那劉季前兩年跑去魏國,要投什麼信陵君門下。這不,好幾年了都沒回來。要俺說,八成不知道死到哪個沒人知曉的角落了。”
樊噲一邊給幾人倒酒,一邊給眾人嘮起了劉季這個人。
雪女和焰靈姬紛紛皺起了眉頭,臉上泛起了厭惡的表情。
聽此人說,這人分明就是個鄉野潑皮。整日裡遊手好閒,糾集了一幫手下浪蕩,無所事事,美其名曰義氣,實則根本就是個混賬。
荀夫子則是有些詫異,這鄉野之間竟也有此等人物?要知道,在這個年代能舍棄家鄉父老,跑出去闖蕩的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可見其頗有膽氣。至於行事,雖略有瑕疵,但可以看出此人不拘小節,而且頗有頭腦。
聽到劉季沒在泗水亭,喬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他清楚,劉季是在農家露麵的。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早便離開了家鄉出去闖蕩。也是,認真算起來,劉季實際上比自己父王也就年輕三歲,這會兒出去闖蕩也可以理解。
於是,喬鬆便向樊噲打聽起了泗水亭的名人,也就是他所知的那些人。
而事實上,也不出他所料。樊噲,盧綰,曹參,夏侯嬰,王陵,周勃等人,以及……蕭何,都在當地小有名氣。就拿那蕭何來說,此時雖未出仕,但卻在沛縣當地卻已經才名初現。
雪女和焰靈姬還沒有什麼,可荀夫子聽著聽著,卻聽出一些不對勁兒了。這小徒弟打聽的人,並非常人,一個個都挺有特色啊。莫非,這沛縣還真是什麼人傑地靈之所在不成?
那豫州鼎落於泗水,距此地不足百裡,或許還真有幾分奇妙。
荀夫子心道。
“我看掌櫃的也有一身武力,為何不去投軍,拚一個前程呢?”喬鬆突然話鋒一轉,詢問了起來。
樊噲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嗨,想投軍哪有那麼容易啊。沒有門路,跑去了也就是給人做替死鬼呢,還不如守著我這狗肉鋪子,也有幾天快活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