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中軍左右各自十裡之外的地方,曹參滿臉焦急的等待著探馬的消息。
“報!”
“韓信將軍派兩千騎兵為餌,行詐敗之計,引敵而戰!”
“報!”
“中軍擺衡軛陣,成功抵擋渠氏部族騎兵衝擊!軍陣未潰!”
“報!”
“渠氏部正繞軍陣而行,與將軍正在僵持!”
“報!”
“屍逐部尚有兩個時辰方能抵達戰場!”
一匹匹來自傳令兵的喊聲讓曹參焦急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
為了時刻關注中軍與渠氏部的接敵,曹參不斷地派遣快馬去看,幾乎每隔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會有快馬回報。另一邊的周勃也是同樣的選擇,二人都生怕韓信擺出的大陣扛不住渠氏部族的騎兵衝鋒。
如今看來,二人是想多了。
隻要渠氏部族沒有第一時間衝垮大軍的陣型,那麼他們就拿中軍沒辦法了,吃掉他們便隻是時間問題。
“公子當真是慧眼識人,這韓信還真把渠氏部給咬住了!”曹參向自己的副將盧綰說道。
盧綰是一個比較滑頭的人,腦子轉的比較快。聽曹參這麼說,他笑嗬嗬的道“你看公子什麼時候看錯人過,韓信雖然年輕,但是咱們公子不是更年輕嘛。”
本來按照盧綰的脾氣,對於韓信這個小年輕自然是不服的。可他們一來都在公子手下共事,都是寸功未立,談不上服氣不服氣。
再者,公子本來年紀就不大。他若是因為這個對韓信不服,那麼該如何麵對公子?
更何況,如今的盧綰是曹參手下的兵,自然有人管著。
“這倒也是。”曹參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我們上場的時候啊。”
“應該快了吧。”盧綰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可是,二人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個快了,竟然會來的這麼晚。中軍和渠氏部接敵,是約莫早上辰時之際,可雙方鏖戰了三個時辰,一直到下午申時,大戰依舊在持續,他們仍舊未接到韓信讓他們上場的命令。
……
中軍戰場……
接連三個時辰的大戰,讓雙方的戰士都疲憊不堪。
渠京澈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秦軍陣營中立在大纛下的身影,恨不得將其活撕了不可。他們已經接連衝了十幾次了,可這軍陣卻每一次都好像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會崩潰,可最終他們衝進去的人死光了,軍陣依舊好好的。
以中軍大陣為中心,外圍一圈躺滿了戰馬和人的屍體,那都是草原上的好兒郎啊。
“該死的!”渠京澈身邊,一個和他年紀相仿,卻更粗獷一些的中年漢子怒罵道“那個秦人到底什麼來頭,已經死了多少人了,就是打不破這狗屁軍陣!”
此人乃是屍逐拓,屍逐部的首領。
“慎行!你帶人再去衝一次!”屍逐拓紅著眼睛喊道。
“等等!”渠京澈一手壓住了屍逐拓的胳膊,陰沉著臉道“我們恐怕上當了。”
“老渠氏,你什麼意思?”
“你沒發現了,我們的兒郎已經衝了十幾次了,可這個大陣卻始終好好的。那個秦將,根本就是演給我們看的!他把我們刻意拖在這裡,恐怕另有所圖!”
“我不管!”屍逐拓暴躁的推開了渠京澈的胳膊“我們部落的兒郎不能白死了,今天我就是崩了牙,也要把這軍陣給他啃開,拿那個秦將的腦袋來祭旗!”
“慎行,給我衝!你親自帶人給我衝,拿下那秦將,我賞你五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