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諸子百家的商議進行得非常順利,原因無他,隨著時間的推移,太學的規模日益擴大,各種問題也隨之湧現出來。由於學子們的層次參差不齊,集中在一起接受教育變得異常困難。在此背景下,各家早已私下嘗試針對不同水平的學生實施分級教導。喬鬆所提出的方案恰好符合各家的期望。
值得一提的是,諸子的學宮分布在各個不同的地點。
例如,公輸家選擇將學宮設立在太原郡,這主要歸因於該地區擁有豐富的煤鐵礦產資源,十分適宜開展各類研究活動;
至於儒家和法家,則依然堅守在鹹陽。畢竟這兩家主要致力於治國理政方麵的學術研究,留在鹹陽這個政治中心自是理所當然;
陰陽家則有另一番打算——他們計劃遷往驪山,並以此地作為全新的根據地,進而與道家毗鄰而居。據月神所言,驪山實乃一塊風水寶地,有利於他們夜間觀測天象。
墨家暫時並未有所動作,他們計劃在鹹陽設立一個分院後,再遷至位於楚地的自家機關城。然而,由於機關城位於楚地,因此他們仍需等待秦國後續的行動;
與此同時,農家決定遷往新設立的潁川郡。此地處於中原地區,土地肥沃,廣袤無垠,非常適宜開展農牧業研究。
其餘諸子百家也各有安排,紛紛在喬鬆這裡留下了意向地點。
當然,太學依然會被保留下來,但其功能將發生轉變,僅作為整個大秦最高端的學術殿堂,專門用於培養高級人才。
隨著新方案的通過,秦國的文風即將迎來新一輪的擴張,能夠接納更多的學子,並培育出更多的傑出人才。
在鹹陽宮喬鬆與諸子們經過一整天的深入探討,終於初步確定了大致的框架。至於接下來的具體細節問題,則由喬鬆交予其長兄扶蘇負責。扶蘇將繼續與諸子展開更深入的協商和討論。
……
太學之事雖然亦為重,但相較於大秦當前統一天下之戰而言,僅能算作一段小插曲而已。燕國之舉無疑將自身逼至絕境,秦王之詔令旋即以最速送抵易水大營。
傳詔特使乘著機關朱雀而至,故在荊軻行刺次日正午時分,已然飛抵易水大營。
韓信與李信二人跪地聆聽使者宣讀詔書後,方始起身,並令人安排使者歇息。“果如韓老弟所料,此燕國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
“彼人將死,其行亦狂。燕國現今便是那將死之人,卻可笑地認為僅憑此類卑鄙伎倆,即可延緩大秦鐵騎之步伐,實不知不過是癡人說夢耳。”韓信神色平靜地道。
“哈哈,正是如此!”李信大笑著說道“如今,王上發雷霆之怒,這燕國的國祚也到頭了。”
“大秦與燕國之間的實力懸殊,燕國敗局已定。然而,李將軍千萬不要忘記王上所下的詔令啊。”韓信看著大帳內懸掛著的輿圖,語氣平靜地說道。
聽到這話,李信不禁皺起了眉頭,疑惑地問道“嗯?有什麼問題嗎?”
“王上命令你我二人率軍攻打燕國,但卻對上將軍率領的大軍隻字未提。這意味著此次討伐燕國,隻有你我手中的十五萬大軍,而且不會有任何後續支援。
換句話說,你我二人將要直麵整個燕國。要想成功征服這個國家,必須要仔細謀劃,絕不能掉以輕心,省得陰溝裡翻船。”
李信聽了韓信的話,原本激昂的情緒瞬間冷卻下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過於激動,竟然沒有考慮到這個重要的問題。他緊緊皺起眉頭,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戰略部署。
這時,李信注意到韓信似乎並不像他這般焦急,心中一動,便開口問道“我看韓老弟你一點兒也不著急,想必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吧。”
韓信將他那銳利的目光投向了輿圖上的易水之處,他那深邃的眼神就像是穿越了這張輿圖,直接看到了波濤洶湧的易水兩岸那一草一木,甚至還看到了燕國駐防大營的情況。
他沉思片刻後說道“所謂策略,無非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已。
鹹陽刺殺的消息傳播開來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段時間恰好是我們采取行動的絕佳機會。我打算派遣兩萬精銳士兵潛行至易水的上遊,然後渡河繞到易水燕軍的後方。
而我們的主力大軍要擺出強行橫渡易水的姿態,以此來吸引燕軍的注意力,再配合伏兵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舉突破燕軍的防線!”
“等渡過易水之後,大軍即兵分兩路,對督亢形成合圍之勢。這裡可是薊城的門戶,更是燕國的咽喉之地,隻要能順利攻下督亢,奪取薊城便如探囊取物。”
最後,他強調道“這場戰役的勝利關鍵在於速戰,猛戰!
一旦成功渡過易水,我軍必須迅速出擊,毫不猶豫地向前衝鋒,一路猛打猛衝,攻城拔寨,絕不停留!隻有這樣,才能打亂敵人的部署,讓他們無從應對。
若是能在刺殺消息傳開之前,兵臨薊城之下,那麼針對燕國的戰爭便可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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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韓信拿起了桌上的長劍,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而凝重。這一舉動表明,韓信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他開始全神貫注地思考和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此次戰役,君上並未親臨現場,這意味著韓信成為了這場滅燕之戰的最高統帥。麵對這樣的滅國大功,如果換成其他任何人,恐怕都會激動得難以自持。然而,韓信卻恰恰相反,越是麵臨這般重大的局麵,他反而越發冷靜沉著。
此刻,他的頭腦異常清晰,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夠洞悉整個戰場的每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