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殿下的錢,是不是放臣這裡,更加的方便。”
溫嶠撿起麵前的羽扇搖了搖,仿佛他就像當年隆中高臥的孔明一般。
司馬紹也是徹底的被他說服,尤其是借著這個機會,搞到一支隻效忠於自己的隊伍。
在放下了戒心的同時,也把錢了放了下來,甚至除了預定的那些,還多給了幾成。
司馬紹披上鬥篷,悄悄的離開花舫,溫嶠也沒急著把麵前的錢拾取回來。
而是邊搖著羽扇,邊說道,
“周家四公子,你這個聽牆根的習慣可不太美妙哦,這幸虧是我,換了彆人,你們周家的信譽就完了。”
隨著話音落處,周縉自河水中露出腦袋來,頗有不服的問道,
“我這一門避水的功夫,瞞過了多少人,沒想到今日居然栽在了太真兄手裡,看來,太真兄,不太走運哦。”
周縉這句話剛剛說完,船上的女子也紛紛拿出藏在腰間的匕首,準備配合周縉對溫嶠完成致命一擊。
溫嶠看了看麵前的匕首,又看了看從水裡躍至船中的周縉,說道,
“周縉,你就拿這個招待你的貴賓?未免也太失禮了吧?其實你又何苦多此一舉,既然這些姐姐妹妹們這麼忠心,你哪裡用自己伏在水下?”
周縉幾步走到溫嶠身邊,一手打掉溫嶠手中的羽扇,說道,
“溫太真,我還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蛇蠍之人,要不是長豫兄吩咐我,暗中保護你,你焉能活到今天,早被人丟到秦淮河裡,喂了螃蟹。”
溫嶠看著周縉憤怒的樣子,不急不慢的說道,
“有什麼事情,你先坐下來再說,你這麼大聲,不怕岸上的過客聽了去?”
“哼,”
周縉不情願的一擺手,讓周圍的女子退在兩旁,自己擰了擰衣袍,坐到了溫嶠當麵。
“我看你這張巧嘴還能這麼說。”
“好,第一個問題,是誰要殺我,我都躲到風流深處了,他們還不依不饒的?”
“大將軍王敦的人,知道你來了建康,見了這麼多的人,辦了這麼多的事。怕你再待下去,就真的把事情都辦成了。”
“哦?他已經安耐不住了嗎?這祖逖才剛剛從徐州出發,他就有了其他的心思?”
“恐怕還是畏懼劉司空,怕你促成了劉司空南下建康。”
“你倒是看得通透,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自己向我動手,隻要稍微的鬆一鬆手,讓大將軍的刺客進來,這不就借刀殺人了嗎?”
周縉把頭一甩,說道,
“那可不一樣,我既然接了長豫兄的差事,就得把差事辦好。而且我要殺你,也是因為你竟然要聯合太子來算計長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