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浮看到祖逖的眼神,趕忙幫著加了一把火,說道,
“大人,依下官愚見,還是把這廝砍了吧?聽他說什麼廢話。”
本來張平有些懷疑,被謝浮這麼一架,反倒不好直接發作,那樣豈不是顯得他的氣量小了嘛?
張平擺了擺手,說道,
“哎,謝浮,這有什麼好怕的,現在祖逖就在我手中,他就是說破了天,又能怎樣?現在把他殺了,豈不是讓天下英雄恥笑嘛?且退在一旁,看我怎麼將其收服。”
看著張平信心滿滿的樣子,謝浮也就放心的退在一旁。
祖逖倒是順杆爬似的來了精神,說道,
“本來哪,這個買賣,我是想自己做的。就這麼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說出來,多少還是有點可惜。”
張平雖不信他的什麼買賣,也想不到現在還有什麼奇貨,但還是忍著氣火,做出一副大度模樣給身邊的人看,
“士稚兄,你我一見如故,此地也確實不是說話之地。不如這樣,就在這蘆州城的縣府裡,愚兄就為你這個買賣,開一個宴席,到時候,士稚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自然,那是自然。”
祖逖悄悄的拿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畢竟他是拿自己的命在賭,幸好這個張平足夠的狂傲。
張平催馬向前,謝浮跟上去,又遞了一句話,
“大人,下官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這裡也沒有外人。”
“之前大人一直遲遲不動刀兵,無非是想讓祖逖消耗樊雅,驅虎吞狼,好把譙郡的勢力都乾掉。”
“謝浮,人是要聰明,但不要超出自身能力的聰明,明白嗎?”
“大人,下官是說,你之前命令樊雅一起來夾攻蘆州。”
“怎麼,你有意見?”
“自然不是,下官是說,現在擒獲了祖逖,但消息還沒有走漏,不如……”
“哎,謝浮,這件事情,我可不知道啊。”
張平打斷了對方的發言,並且給了對方一個堅定的眼神,他真的有點愛上謝浮了,這句話簡直是說到他心坎上了——
他剛才還發愁,怎麼削弱樊雅,讓他乖乖聽話,謝浮這連辦法都替他想好了。
“明白,大人還在縣府苦口婆心的勸說祖逖,這都是下官一人所為,絕與大人無關。”
張平點了點頭,從腰間解下令牌,說道,
“哎,我這令牌,怎麼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