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就該說‘老頭,你還沒死吧’了。”
“哎呀,師父,您這是太了解我了。”我嘿嘿笑著說。
“滾,我怎麼收了你們這麼一幫混蛋徒弟呢?還是女孩好,你看人家老四多知道孝順。”
“是,鬼和您關係跟她都一樣好。”
“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彆扭嗎,這種語氣的話經常見呢,”我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說,“不少店門口都掛著牌子‘某國人和狗不得入內’。”
“你!”師父被我氣得夠嗆,“一學期不見,你這黑人的本事有長進不少啊!”
“那是師父教育的好。”
“彆扯淡了,和我有一毛錢關係嗎?你這是天賦好,天生就沒口德。”
“嘿,老不死的你怎麼罵人呢?”
“我罵人了嗎?”師父把“人”放了重音。
我鬱悶的翻了翻白眼,說道“打電話啥事啊?”
“你彆轉移話題啊……”
“沒事我掛了啊。”
“小兔崽子,跟我……”
我接著就把電話掛斷了,翹著二郎腿等他打回來。果然沒過半分鐘,電話又響了起來,我拿起電話拖著洋腔“喂——哪位啊——”
“你怎麼把電話掛了?”
“你不是說沒事嗎?”
“我什麼時候說沒事了?”
“有事那你說啊,怎麼這麼多廢話啊,我忙著呢。”
“你忙啥呢?”
“我還得回去看凶手到底是誰呢,我覺得是山崗次郎。”
電話那邊靜了許久才傳來師父鬱悶的聲音“名偵探柯南啊?”
“福爾摩斯裡沒日本人名吧?你給我打電話到底啥事啊。”我聽電視裡毛利小五郎已經被柯南放倒了不禁有一些著急。
“是這樣的,寒假你還準備來嗎?”
“不準備去了,過了年就快考初中了,我還得備考,我爹也假期了。羅梁放假了沒?”
“你大師兄還得過兩個星期才放假,我已經通知他過來了,你也得回來一趟。”
我撇了撇嘴“去乾嗎啊,看雪景嗎?張家口冬天凍死人了。”
“你師妹過兩天回來,你作為師兄不應該回來看一看嗎?”
“誰?”我仿佛被耗子咬了一般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我師妹回來?”
“對啊。”師父樂嗬嗬的說道。
我想起羅梁給我講過的養鬼的典故,立馬感覺自己身上毛骨悚然,訕訕的說道“那啥,我學習這麼忙,就不回去了吧?”
師父立馬說道“你學習忙,你騙誰呢?”
“真的,我還得寫寒假作業,還得從一年級複習語文數學,我英語這麼差還得好好補補……”
“是嗎?”師父的聲音充滿了狡猾的感覺,“我剛剛問你媽了,她說你很有時間,聽說你師妹要回來,她說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去,已經答應你來了。我隻不過和你打個招呼,具體怎麼辦跟你媽商量吧。”
這老頭!我跟我母親商量啥,商量我該挨罵還是該挨打嗎?我恨恨的啃著電話“算你狠。”
“嘿嘿,還行吧,要不然怎麼治得了你們這些熊孩子,”師父樂不可支的說道,“對了,這一集的凶手就是山崗次郎,下一集的是井野友香子,記住了,是井野友香子。不客氣,掛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罵他,這老頭就趕緊掛了電話。我高高的揚起電話聽筒,又緩緩的放下——我可不敢真摔。
剛剛他說下一集的凶手是誰來著,我好想忘了哈?
接著我氣急敗壞的跺著腳騙自己真沒意思,下一集是井野友香子。